或许是段平云的锐傲诀没有进一步提升,也有可能这就是锐傲决的极限,不管是哪一点,都已经不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已经成功掌握了和段平云真正抗衡的手段。
段平云有些吃惊,他抽回长剑,手心有些颤抖。
不应该的。
方才那一剑的确是他的全部实力,可是号称法形境界之下无敌的锐傲诀居然被挡了下来了?
他心底有些不安,这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出现的不安,以至于他已经忘记了该如何去调整不安的心态。
锐傲诀再出。
韩信以枪意加持祖师长枪,硬生生将祖师长剑所投放形成的剑形虚影给格挡了下来。
段平云再度收剑,他退后了几步,立着。这几日他岂能没有长进,如今他即便是舞动再快,剑形虚影也不会因为不够稳定而消散,换而言之,只要韩信在虚影范围之内,那么他和韩信距离越远,在韩信面前的长剑就舞动的越快,相当于段平云的剑速就得到了增加。
方才相隔四五米韩信还能格挡锐傲诀,那么十米呢?十五米呢?
段平云再退,韩信也想到了这一层,于是当即提步突进,试图与段平云拉近距离。只要距离够近,那么剑形虚影自然不能继续施展,到时的胜负便任由其枪意所支配了。
两人一退一进,相互追逐,如同猎物与猎食者,在山腰上划拉出了两道相似的轨迹。
韩信与段平云越行越远,岐山众与枪军的战斗一触即发,双方以狂而猛的势态冲击在了一起。东山南山虽然在上任掌教在世时交好,可也仅仅那么一辈,那么一代,过往漫长岁月积累下来的冲突已经形成了隔阂,他们到底是迎来了一场这样的战斗。
说白了,在场之人与对面的,基本没有仇怨。有仇怨的是内门,他们只是内门的剑与枪,负责挥斩出去,杀伤面前的敌人。
厮杀已经展开,当屠刀开始挥舞,那么一切原由都变得不再有意义。他们要做的只有杀死自己眼前能看到的所以敌人,这是他们唯一能做的,也是必须要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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