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主仆来的事, 宋小五没有告诉宋爹。
这一次她出格了, 赌的面有点大,她的所作所为不是宋爹这个朝代出生的人和他所在
的位置能理解的, 且凭她本人来说, 她也觉得自己稍微有点托大了,在事情她没办妥
之前, 她说了会吓坏他的。
但她没觉得她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就是,她这种人, 就是刀架在脖子上,怎么死的也是
她说的算,她就是趋于极劣势的处境,主动权也得握在她在手中,是生是死她自己说
了算, 她是她自己的信念、神和主宰,她绝不可能任由那熊孩子宰割她的命运, 至于
家人, 她也给最坏的准备做了最好的留手。
而在宋爹眼里,一切什么都没发生, 就是还是有点挂心那块金牌, 每天晚上鬼鬼祟祟
地要找小娘子说一声,让她把金牌藏好了,切不要藏好了就不上心了, 要时不时去看
看,千万莫丢了。
宋小五每次都点了头, 她小爹也就不知道,她早把金牌还回去了。
来燕都之后,宋小五过的这种两面三刀的日子稍微跟前辈子有点相似了,她不得不承
认,如她的族伯所说,她就是天生适合过这种日子的人,于别人来说负荷不了的压力
与决择,对她来说,不过是思忖须臾就能下决定的事,谎言与真实,对她来说,也只
是睁眼就能拿捏住的事。
那孩子,某种程度上来说,跟她有些相似。
等过了两天,白脸人独自一人来找她,宋小五也没奇怪。
这日他是夕阳快要下山的时候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