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做什么都不可能改变这个事态的时候,我反而变得平静而安心了。
“你这是物种歧视。这一点都不政治正确。”
AI也冲我翻了个白眼,将目光再次投向了二世,那张模仿露娜而拟态出的黑猫脸上,非常生动地浮现出了一个笑来。
“继续我们之前的话题吧。韦伯·维尔维特。她的魔术是理论上不可能完成的,这和你推断出我的存在有什么关系?”
“意识到那一点之后,我想到了另一件事。”埃尔梅罗二世抽着雪茄,慢慢回答道,“第四次圣杯战争期间,我见到的那个人造人——现在想来,她就是爱因兹贝伦为上一次圣杯战争准备的小圣杯吧——实在是太过人性化了。这让我一时疏忽了。还是在后来我调查爱因兹贝伦的魔术时才意识到的——像芙蕾德莉卡那样只诞生了一年的人造人,根本不可能孕育出那样的人格。”
“所以?”黑猫很可爱的歪了歪头,眯起眼来。
“所以,那只可能是外来的人格。爱因兹贝伦并不具备这样的技术,也显然不会移植这么不安定的人格。那么,就只能是别的什么将外来的人格移植进了那具身体。这并不奇怪,蝶魔术和虫魔术都可以做到。但是……”
“但是你发现那并不是魔术,对吧?”
AI发出了愉快的笑声。
“但是芙蕾德莉卡的身体完成纯度本来就不合理。”埃尔梅罗二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不知为何产生,最为纯粹的机缘,偶然中的偶然,那种毫无缘由的一代之花’……你那时候是这样说的吧?”
我用力捂住自己的脸,感觉正在被公开处刑:“那种中二度爆表的话请不要在当事人面前重复啊!”
埃尔梅罗二世极为冷淡地瞥了我一眼:“那你当初就不要说。”
“呜……”可恶!正中红心!
“我在那时候就在想,会有这样的偶然吗?爱因兹贝伦‘偶然’取得了突破性的成果,这具身体‘偶然’被植入了其他的人格,这个人‘偶然’召唤了英灵,我又‘偶然’迷路到了德国,‘偶然’碰到芙蕾德莉卡来找卫宫切嗣的场面……太多的偶然凑到了一起,就不可能是偶然了。”
“这部分全对。”AI笑得越发愉快,黑色的尾巴在身后一甩一甩,“继续。”
埃尔梅罗二世暗暗吸了一口气,方才继续了下去。
“在那一连串的偶然之中,我看到了操纵的手。像是摆弄玩偶一样摆弄着爱因兹贝伦家族、芙蕾德莉卡,还有我。能够做到这一步的,绝对不可能是普通的存在。当我认识到吕蓓卡和芙蕾德莉卡是同一人的时候,我就更加意识到了这个事实的可怕。正因为我确认过她的灵魂与肉|体的统一性之后,我才意识到这份可怕——你所施予的,并不是魔术,而是魔法。”
那个词,在魔术师的世界里,是绝对不能轻易说出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