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青兰已经回到了河谷,他带兵在外已有一年半,兵疲马乏,必须要回来修整一番。
徐公也被他带着在乱军中跑了两年,毕竟是这个年纪了,一回来就躺下不能动,延医请药。
徐公让徐树看着点外面的人,把第一碗药全倒在榻上了,然后把碗推给大儿子:“快,再去倒一碗来,就说刚才我把药全吐了!”病,要一日日装,才能装出重病来。
徐树一样跟着在乱军中颠了两年,现在看起来快跟徐公一个年纪了,晃晃悠悠的出去,在门外把脸一盖,“呜呜咽咽”的去重新盛药。
前后洒了三碗,徐公才把最后一碗药安安生生的喝进肚子里去了。
徐树来回跑了四回,有点腿软,看他要往下坐,徐公推他到门口守着。徐树只得走到门口廊下,屈膝坐着,靠着门廊,就听屋里不一会儿,他爹就扯起了呼。
徐树:“……”
好生羡慕!
大概到傍晚时,徐丛躲躲闪闪的回来了。他们两个和徐公一样,一起被云青兰带到战场上。现在回来,状态最不好的是徐树,徐公是一上战场就开始“病”,他本来也爱“病”,大家都习惯了,所以照顾得很周全。徐丛和徐树一个儿子,一个孙子,要侍候徐公,反倒是吃了一些苦头。
徐丛年轻,还算能撑得住。
徐树正在瞌睡,听到脚步声才醒过来,看到徐丛就忙道:“你在这里看着,我去里面睡一会儿。”
不然徐公睡得那么香,还打呼的真面目就暴露了!
所以一定要有人守门!
徐丛点头,徐树也不再找别的地方了,挪到里面就近找了块席子,扯着斗篷就躺下了。
徐公一直睡到了半夜才起来,徐丛把放在炉子上热着的鼎食端过来,徐公闻到熟悉的香味,喜道:“有日子没尝了!”吃饱了肚子,徐公才问起徐丛刚才出去都打听出了什么。
徐丛觉得这消息吧,有点可笑。
“段大夫现在……深受大王信任。”
鲁国大夫段小情,在徐公跟随云青兰出征的这段时间里,不知不觉就成了“庆国”的大臣了。而且不像徐公这样白顶个相位不见人的,段小情基本把庆国的方方面面都给抓到手里了。
虽然也没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