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公逼问:“你是何方的奸细?”姜俭:“某不是奸细。”
他背上冒出了一层细汗。
现在,此刻,似乎就是他的生死大关了。
姜俭本以为徐公会继续逼问,他也在拼命在脑海中思索推谁出来挡枪合适。
毕竟他一个“晋人”,晋王的胆子就像晋国一样小,说他有意插手陶然与花家的争斗显然不可信。
那该说是谁呢?万应城黎家?河谷祁家?都不行。如果真说是这两家,反倒显得那封花万里的奏表像假的了。
而且,凤凰台之外的城又有哪一个有胆量对凤凰台上的事插手呢?他来这里两年,有一件事是很佩服徐公的。虽然皇帝有问题,徐公把持朝堂十几年,但他同时也把凤凰台下的城都给驯得服服贴贴的了。
目前,至少没有一个城强到能跟凤凰台叫板。各城世家,以前有胆子大的,也都被徐公整治过了。
只要徐公仍在,凤凰台下的城都不敢明目张胆有二心;等徐公不在了,他们也要先争个胜负出来后,再找皇帝的麻烦。
姜俭到底还是量浅,一时半刻真想不出该如何解这个局。
徐公也没难为他,当然也没有放他走的意思,让人把他领走了,就在徐家住下。理由是刚才徐公问的事,他什么时候想起来,答清楚了,就可以走了。
姜俭走后,徐丛不解的问:“他背后的人难道不是朝阳公主吗?”
徐公摇摇头,说:“我倒觉得,他有点像姜幽的人。”
徐丛立刻回忆起简章的来历:“他是晋人。”
徐公:“可他出头以后,做的每一件事,都对姜幽有利。”
明明这简章是晋人,明明晋国公主就在凤凰台,明明姜姬应当是晋国公主的敌人。可简章前期抱朝阳公主的大腿,抱上去后,就一心一意替朝阳公主做事,替她收拢属下,扩大势力。
他没有替晋国公主去诋毁姜姬。
他的做法是,完全不理会姜姬这个鲁国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