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时两人一睡一醒,一慌张一沉默,就能看出大小来了。
阿且为长,阿情为幼。
那天,曹非背出曹家家谱后,这两人出去了半天,回来却仍然不肯与他相认。
曹非觉得奇怪,此时此刻,就算阿且与阿情要效忠阿陀,见到亲人,也不该不动容。
两人对他不但没有半分亲近,反而更加疏远。
……他猜,灭了曹家满门的人,只怕是对他们说了什么。
说,是他曹非灭了家门?
或者,是他的仇家对他报不成仇,就追到曹家,杀了曹家上下。
两者都有可能。
这才能解释阿情与阿且对他的态度,以及他们为什么会对阿陀那么忠诚。在他们眼中,阿陀与他们一样,都是同病之人。
曹非闭上眼睛,装昏。
阿情突然间惊醒了。他刚要弹起来,又头昏眼花的栽倒,被阿且扶了一把,“醒醒,我在,他没跑。”
这几日两人交替看着曹非,寸步不离。于是柴没法劈,水没法挑,饭没法做。等积攒的干饼吃完后,只好生嚼谷米充饥。
这样吃不下多少东西,又一直提着神,两人都消瘦多了。
阿情看外面,刺目的阳光刺得他眼泪直流,他低头抹掉泪,摇摇晃晃的出去,过了一会儿才回来,推阿且出去:“水挑来了,去喝点水,再吃两把米吧。”
阿且起身出去,但他不放心阿情,只匆匆洗了把脸就又进来了,刚好看到阿情蹲在曹非身前,吓得连忙过去:“你干什么?”阿情也是一脸苍白,扶着曹非说:“我叫他,他不动了。”
他发抖的问:“他不会是死了吧……”
一个人到底要受到什么样的折磨才会死?两人都不懂。他们只知道一刀或一箭就能杀掉一个人。那把一个人绑上四五天,会不会杀了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