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更多人跑去看热闹,姜姬听到莫言在那里大骂,可却不见他追出来。侍人们的大笑声不停传来,原来莫言被脱了裤子后,真的光着屁-股坐在那里,等宫女们替他缝好再穿上才能出来。
夜里,姜姬也时常能听到不知从何处传来的男女之声。
听到这样的声音,她默默的为他们高兴。
不管在什么地方,在什么处境中,爱情总是美好的,哪怕它就像朝露,太阳出来后就看不见了。
数日后,听说有客到。
“赫赫扬扬,不似善客。”卫始说。
一队人突然像虎狼般冲进了杨府,杨云海却殷勤备至的招待他们,前些日子操练出的歌舞就有了用“舞”之地。
沧海楼位于杨府东北方向,前面有着一重重的房舍围墙,纵使隔着这重重房舍,也能听到前面宴饮欢乐的声音。
卫始让阿柳和她一起躲在沧海楼深处,连高声说话都不行。
“是燕奴。”他嫌恶道。
姜姬一开始没听懂,之后才明白燕奴指的就是燕人。她知道燕王老迈,燕国正处在新旧交替的动荡中,还知道燕国小贵族很多。
跟别国不同的是,燕国的贵族就像韭菜,割完一茬还有一茬,而历任燕王也把砍贵族当成是日常任务。如果在鲁国,姜元想随随便便拿冯、龚之流杀着玩,他的大王之位也早就坐不稳了。
虽然一朝天子一朝臣,在哪里都一样,但任何一个国家都不像燕国这样,权贵的更迭会这么频繁。
卫始自然看不起这些毫无底蕴的“燕贵”。
杨云海陪着笑,好好的送走了这些乌彭大人的先行官,跟在他们身后的是两行挂着珠泪的年轻少女。
杨云海看着这些土匪把女人随意的推到车上,带着金银呼啸而去才转身回屋。
从人正忧心忡忡,“太守,他们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