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娉咆哮道,“我是一个女人,我今年才三十岁,我一个花蔻年华的女人,为什么要对着你这个老男人逢场作戏?还不是贪图你的权,贪恋你的钱。”
“我知道你贪图我的东西,可是我不介意,只要你乖乖的听话,哪怕你对我逢场作戏,我也会把你宠成最幸福的女人。”
“够了,幸福的女人?”江娉仰头大笑一声,“我幸福吗?偷偷摸摸的跟了你十年,现在有多少人知道我是你许家庭的夫人?那个女人早就死了,为什么你不肯公开我的身份?”
“我知道你这些年受了委屈,可是江娉,我给你的那些东西,你还不够知足吗?一个身份而已,一句称呼而已,有比我给你的爱重要吗?”
江娉目不转睛的望着他,脸上的讽刺越来越浓烈,最终,她眼中的沉默变成了愤怒的火焰,直至将这个人焚烧的一无所剩为止。
许家庭一把抓住她的手,“江娉,你眼中从来没有过爱,只有贪。”
江娉挣扎着想要推开他的手,“你与我又有什么区别?我贪你的钱,你贪我什么?你贪恋我的年轻美貌,你为了我抛妻弃子,你和我没分别,都是恶心到自私的人。”
“好好好。”许家庭慢慢的松开了她的手。
江娉有些错愕,她的手腕上硬生生的被他掐出了一条红印,虽说他体力不济,但抢回这把枪还是绰绰有余。
许家庭闭了闭眼,声音里略微的有些颤抖,“江娉,从今天开始,你我恩断义绝,我可以告诉你,少了我的庇佑,你少的是天,我倒要看看,你自此以后如何立足,滚。”
江娉咬了咬唇,失血的眩晕让她提不起半分力,她很努力的往前爬着,每动一下,伤口便是血流如注。
清冷的风吹拂过走廊,一片落叶不着痕迹的覆盖在窗台上。
沈筱筱推着轮椅出了医院,一路上许瑾瑞一声未吭,她会时不时的放慢脚步观察他一番,他却依旧面不改色的坐着,好像在思考什么。
许瑾瑞看着地上晕开的影子,打破了沉默,他道,“筱筱想说什么就说,你这样憋着不难受吗?”
沈筱筱停了停脚,反问道,“大哥哥这样憋着不难受吗?”
许瑾瑞抿唇一笑,“我只是在想这世上没有戳不穿的纸,人啊,还是应该善良一点。”
小雨淅沥沥的开始落着雨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