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雨说话舌头都在打卷:“小、小贺总,我总觉得不对劲儿……”
他正要往下说,突然陈饮白停下来,说:“挖到了。”
赵清雨腿一软,差点跌倒在地。贺一水揪住他的衣领,上前两步。乔小橙也凑过去看了一眼,只见泥坑里,一条毛毯被泥浆浸透,看不出本来的颜色。
但隐隐约约可以看见里面有什么东西鼓起。现在不用多说,大家也都知道里面裹着什么了。
乔小橙和钱林林都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贺一水和陈饮白戒备地注意周围。然而除了风更冷、天更阴以外,什么都没有发生。
贺一水把玩着掌中的两个铁球,若有所思。陈饮白说:“看来要等到晚上了。这尸体也得带下去吧。”
贺一水问:“你说呢?”
陈饮白有什么办法,当然只能跳进坑里,把尸体连毯子一起抱上来了。
那尸体散发出一种腐臭的怪味,贺一水饶有兴趣地打量了一阵,说:“下到公路去。”
大家一齐下山,风像是吹进了人的骨头缝里,乔小橙觉得整个人都僵硬而麻木。钱林林当然也好不到哪去。山里枯叶飘飞,乌鸦站在干枯的枝头,拍着翅膀呱呱地叫了几声。
并没有什么特别异常的事发生,但是莫名其妙的,就让人生出几分不祥的预感来。
乔小橙说:“这山里不会闹鬼吧?”
贺一水转头看了她一眼,带着笑吹了一声口哨。赵清雨一直在看陈饮白背着的那东西,毯子是湿的,根本看不见里面的东西,但是他连腿肚子都在发抖。
一行人慢慢经由曲折的山路下来,灰黑色的公路就在眼前。突然赵清雨大叫一声,指着陈饮白背后,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大家看过去,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就连陈饮白自己也莫名其妙。
赵清雨语无伦次,说:“他、背上,尸体活了!它活了!”
陈饮白说:“什么活了?它不是还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