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正接过卡特琳娜的笔记本,看了一下其中几人的资料,陷入沉思。
顾正之前一直没有思索过后续的集体诉讼的应对,因为他作为事务所里面的新人,他吃不下这块大蛋糕,就他孤零零一个人怎么去和一个事务所的团队抗衡,所以他一直专心于本案。
但现在他不得不去站在杰夫他们的立场,来思考德邦保险的弱点。
既然对方将安吉拉作为判例案件俩对待,那么说明安吉拉案必定具备代表性。
而顾正之前也分析过这个案子,焦点就在于安吉拉违约这个点上。
针对这个点,杰夫和兰登事务所找到了加州最高法院的判例和德邦保险承保过的另外一个人,这应该是他们整个案件的核心策略。
作为判例案件,这个核心策略必然是一脉相承的,也就是说明对方拥有一批因为违约而拿不到赔偿金的人。
这一点在合同法上对方是百分之一百输的,难不成每个人都像安吉拉一样,拥有一个可怜的背景以及一个被德邦保险‘除外承保’的案例?
顾正是不相信的,安吉拉作为判例案件,尽到的责任应该是告诉德邦保险。
即便是违约,他们也能够通过陪审团获得胜利。
然后将德邦保险拉到谈判桌上,这种案子一路打到尾的非常少,和解对方双方都是好事情。
回头再看安吉拉和德邦保险,之前双方理赔非常顺利,分歧点在于德邦保险引入了新的医疗数据,发现了安吉拉没有进行健康告知。
再看看卡特琳娜提供的几个人的资料,他们大多数也是各种各样的违约,而且全都是理赔之后被告知的违约。
“这些人都是兰登事务所找上门的?”
顾正抬头看向卡特琳娜,严肃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