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亦是觉得,尽管所言只是借口,但他那师尊必然会将这借口认下。
两人说完正事,就谈起先前风凌奚结婴之事。
晏长澜问:“阿拙何时归来?”
他真正想问者乃是,阿拙归来时,可见到了那结婴天象。
叶殊很是了解他,回道:“回来时,堪堪突破至炼气八层,便见到结婴天象。”
晏长澜想起早先与叶殊打赌,就笑了笑:“我刚刚突破,就察觉山石动荡,正是师尊开始结婴了。”
叶殊略算一算:“我观天象时,天象正蔓延而来,可见你突破时比我早上些许。”他唇边勾起一抹极浅的笑,“此番是你赢了。你有什么要求,要我答应?”
一句“请你与我结为道侣”几乎已在嘴边,晏长澜却偏偏说不出口。
他定睛看着叶殊,眼眸深处,似乎翻涌着极为沉重、复杂的情感。
叶殊头一次见晏长澜如此,有些诧异。
他觉着此刻的晏长澜有些不对,但究竟是何处不对,却不知从何说起。
不过这样的晏长澜在他看来,也无甚不好之处,自然也就不会多言。
因此,叶殊又问:“何事?”
晏长澜将那翻涌之情强行压制下去,朝叶殊露出一个笑容:“如今我尚且不曾想好,阿拙你先记下,日后待我想好了,再同你说。”
叶殊应道:“可。”
竟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
一如叶殊了解晏长澜,晏长澜同样了解叶殊。
故而晏长澜能看出,叶殊除却他晏长澜之外,再不信他人,而也正是这样的信任,让晏长澜无论如何也不肯辜负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