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猜测归猜测, 淳于秀却不曾说出口来——若是万一猜错了, 那岂非是尴尬至极?
因此他也只是静静地听,从内中去体会这两人之间的情谊。
同时, 淳于秀也终是明白为何晏长澜要为挚友而出生入死了, 就凭那挚友对晏长澜所作之事, 他若是没能以身相许, 可不就要粉身相报了么!
晏长澜慢慢说完了,旋即笑道:“可是觉着很是无趣?”
淳于秀连忙摇头道:“非也, 并非无趣,反叫人心生羡慕之情。”
这话倒是真的,他心里的那人待他虽也很好,但比起这晏师兄的挚友来, 似乎却还有所不如。而他自己待那人也是真心,可是比起晏师兄对他挚友的心思,似乎又有所不如。
如此一想, 他自己倒有些百味繁杂之感了。
晏长澜微微一笑。
他与挚友同生共死数次,其中情谊,自非是寻常人可比。
淳于秀见晏长澜如此神色,羡慕之余, 也不由笑了。
他略思忖,问道:“不知小弟可有幸与那位相识?”
晏长澜想了一想,回答:“我去问一问罢。”
淳于秀见他连介绍友人之事也要去问, 心里不禁又不知是什么滋味了, 但无论如何, 总归还是羡慕罢。
他一点头:“也好,我便在珍味楼等着,若是晏师兄的挚友肯来相见,小弟也正好请两位用一顿酒饭,算是结交朋友,也是答谢晏师兄这些时日来的宽慰。”
晏长澜道:“淳于师弟客气了,我很快便回。”
两人说定了,淳于秀就先去珍味楼里等待。
晏长澜则是迫不及待,在僻静处变化了容貌后,就直往叶殊的洞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