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晏长澜如此郑重, 阮红衣等人亦郑重起来。
朱尧惭愧道:“若非是师尊参加小女百日宴, 必然会在峰中,那陆争也无法作祟杀死这许多同门了。”
晏长澜顿一顿:“此并非是大师兄的过错。”
阮红衣与葛元烽也纷纷说道:“这怎能说是大师兄的错?分明是那陆争心狠手辣!”
朱尧摇了摇头, 并不多言。
多说无益,只盼这些被害之人能早入轮回, 再踏仙途。
阮红衣恨恨说道:“自此以后,再无陆师兄, 只有叛徒陆争!若是这陆争被我瞧见,我非要将他斩杀不可!”
葛元烽不由开口:“也不知师尊在外可有寻到陆争下落……”
晏长澜皱起眉。
若无意外,陆争想来是走脱了的。
不过荀浮真人至今未归, 不知他寻到陆争的决心几何?
思及此, 晏长澜瞧一瞧诸位同门, 心里又有担忧。
陆争之事闹得沸沸扬扬也好,想必在一段时日里, 荀浮真人都不会再对弟子下手了, 否则在宗门那里也过不去, 其他峰头亦要落井下石。
但, 几位同门都以为陆争沦入邪道,如此一来若是他们日后真的碰上, 又该如何?
真是百般烦乱。
然而如若告知诸位同门荀浮真人之事,也是不妥。
诸位同门信不信姑且不说, 若是都知道了露出端倪来,荀浮真人归来后,反而因此不再顾忌可怎么好?
晏长澜不由苦笑。
他所思所虑未免太多了些, 也实在是因着境界始终太低,否则哪里还需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