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几个人面面相觑,原来老爸刚才一直是假装镇定。
“哈哈,来,老爸,我来给你拿酒杯,你只负责喝。”吴帝走过去给父亲重新添上酒。
吴建军有些尴尬,只好在一旁憨笑。
李玉瞟了丈夫一眼,“瞧你那出息劲。”
吴玲表示,明天一定要让老弟带着出去腐败,她要请假一天。
“请啥假啊,上礼拜不是跟你说了辞职养牛吗?”吴帝笑嘻嘻地说。
“我有个千万富翁弟弟,还能让我去养牛啊!”吴玲哼哧了一声。
吴帝把自己的国内养殖场计划跟家人详细说了一通,他们对养种牛表示疑惑。
要吴帝开口说靠牛晶液赚钱,他还真开不了口,就说从牛身上提取出了一种价值不菲的胶原蛋白,靠这个赚钱。
吴建军和李玉也不懂,跟着点头,反正只要儿子别走歪门邪道就好。
饭桌上,姐夫李强酒量很小,但在老丈人面前硬是死撑着喝了两瓶啤酒,吴帝要给姐夫再开一瓶,老姐死活不让。
当晚睡在自己东屋的小床上,久违的踏实感,吴帝感觉之前一直在飘,到澳洲后能好点,回老家就完全放松了下来。
东宁村是个靠山小村庄,晚上特别安静。没有路灯,十点之后外面就没了光亮,偶尔有辆摩托车跑过,一会就消失在某家门口。
吴帝睡不着,十二点多悄悄摸黑出去转转,他拿着家里的手电筒走在熟悉又陌生的路上。
毕业后在阳海闯荡,只有逢年过节才能回家几次,每次走到村口都有不同的感受。
小村子和十年前相比几乎没有变化,只是山头上的坟包多了几个。
这天夜里没有月亮,只有满天的星空。吴帝想起在蓝山遇到野狗群的那个晚上,南北半球的星空完全是不一样的感觉,北方神秘,充满禁忌感,南方则直白的像个孩子。
他沿着胡同往村口走,没啥目的,就是瞎转转,看看自己成长的地方,以后恐怕很少能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