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恩走上前,拥抱了吴帝,“别人都叫我狮子,我更喜欢这个称呼,费恩这个名字烂大街了,在纽约任何一条街上喊一声费恩,十个里面会有五个回头。”
“没错,费恩相当于中国的小明。”吴帝笑着说。
吴帝沿着楼梯走上二楼,一切还是熟悉的布局。
推开卧室门,和他第一次进来的时候一样,只是比三年前还要干净明亮。吴帝睡过的床上仍然铺着深蓝色床单,那张床可以望向花溪湖。
打工那会,每天晚上吴帝都会躺在床上望着湖面发呆,思考未来的路。他想过无数条路,可唯独没想过有一天这个牧场会属于自己。
暴雨中的湖畔有种苍白的美,湖中心的小岛随着水位的上涨正在逐渐变小。林子里的树干被受到惊吓的动物摇的直晃,这是澳洲难得的暴雨,它们也没见过。
塞内加尔的玫瑰湖是湖中那些嗜盐微生物的杰作,随着湖水含盐度的变化,它的颜色呈现出从淡绿到深红的色调。
而湖畔牧场的花溪湖似乎也有这种奇特的景观,只不过是淡淡的浅绿色。
这个湖跟世界上成千上万的湖没有区别,只是湖水特别清澈,天气好的时候能看到湖底的鹅卵石。
老天爷宣泄了两个小时,雨势变小后,三人乘坐直升机离开了南澳牧场。
“吴,看来你很喜欢这里。”狮子说道。
“没错老兄,故地重游的滋味不错。这里有种神秘的力量吸引着我,从三年前那刻起,我就认为自己属于这里。”吴帝回头望着牧场,恋恋不舍。
狮子寻摸了好一会,想出一个比喻,“梵高在世时,人们觉得他的画乱七八糟没有美感,他们认为梵高是个不正常的人,而只有一个人支持他,那就是梵高的弟弟,那幅唯一卖出去的《红色葡萄园》就是他弟弟买的。而现在,湖畔牧场就是未被发掘的梵高,大伙都认为它是块无法生长牧草的黑焦地。”
听完吴帝笑了起来,“哈哈,虽然比喻不是很确切,但我理解你的意思。”
告别狮子,吴帝本打算到XN市区过一夜,顺便熟悉下澳洲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