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决沉默,他想要劝一劝秋麦,却不知道他能说什么。
他想,秋麦兄妹几个应该都很喜欢他们的娘的吧,秋麦曾经说过,她的谈吐都是她娘教的,他还记得她说起她娘时绽放的那一抹自信的笑。
她不过一个八岁的小丫头,却要坚强的撑起这一切,真的很不容易。
“那个女人,你准备怎么办?”许久的沉默,凌决才开口问。
他问的是赵家媳妇,秋麦是在莫老幺面上承诺过,要替他解决了赵家媳妇这个麻烦的。
“总是有法子的,她先惹上我,也别怪我算计她。”
赵家媳妇领着人到门上来大闹一场,总不能真的这么便宜她了。
秋麦笑笑,却没把计划告诉凌决。
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秋盛他们睡得很熟,根本没觉察到凌决和秋麦出去过。
和凌决打了一声招呼,秋麦便回了房间睡觉。
一夜好梦,第二日又是艳阳高照的一天。
早上宋童龄来过一趟,他要回私塾去,问了秋盛怎么打算的,可需要他把秋盛的东西带回来,秋麦谢绝了。
“童龄哥,麻烦你回去跟先生说一声,等大哥养好了伤,自会亲自回私塾一趟。”
古有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秋麦可以不屑于理会那些人,但是她不能在秋盛的成长道路上给他留下黑点。
私塾里的先生和学子都一口咬定是秋盛单方面打了人,不管他们是迫于卫家的权势,故意把屎盆子往秋盛头上扣,还是不明事情的真相,误解了秋盛,这事儿她都要去解释清楚,再大大方方的谢了师恩。
顾大夫不愧是皇帝的御用太医,医术精湛,才过了一天,秋盛的伤也就好的七七八八了,红肿都退却,只有些伤痕没有完全愈合了。
秋麦见凌决替秋盛包扎完伤口,她从桌子上的一堆瓶瓶罐罐中,拿了一个小瓶的伤药,转身出去。
推开院门的时候,正巧了,遇见从门口路过的秋老三,秋麦看见他,停了一下脚步,秋老三也正好转头看向秋麦,也停下了,他嘴角动了动,却什么也没说,默默将头转开了。
“三叔。”秋麦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