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麦领着两人进了院子去抬酒,酒缸子是提前放在屋檐下的,两人抬起一坛酒出去,没一会儿又进来,抬了另外一坛子酒。
动作还算麻溜,全程没有说一句话。
“酒我们装好了,秋姑娘,这是我们公子让我给你的酒钱,一共五两银子,你点一点。”胡掌柜见秋麦出来,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黑布荷包。
秋麦接过荷包,拉开瞅了一眼,里面躺着五粒碎银子,应该是足秤的。
她的面上忍不住的笑了,萧墨白说话还是算话的,给足了银子,这五两银子她收得安心,因为她可以保证,她的酒绝对不会让他后悔。
“辛苦胡掌柜跑一趟,不如进屋去喝碗水。”秋麦把银子揣进兜里,心情愉悦,便和胡掌柜客气了一句。
胡掌柜神色依旧严肃,也不跟秋麦多说,只道:“银货两讫,天色不早,我们便归去。”
他说完,转身便要上车。
“掌柜的,小的,小的想出恭,您等小的一会儿可好?”站在旁边脊背挺得笔直,面无表情的方顺突然开口。
四周有片刻的安静,胡掌柜的脸臭的仿佛已经闻到了一股浓浓的味道。
“去。”
“谢胡掌柜。”
方顺不苟言笑的跟胡掌柜道了谢,便往秋麦家院子跑。
秋麦站在门口,不进去也不好,进去吧,又不想。
偏头,就瞧见方顺子站在院子里冲她招手。
“茅厕就在那附房的后面。”秋麦黑着脸,不情愿的进了院子,指了指院子最边上破旧的附房,对方顺说。
方顺连忙摇手,小声说着,“我不去茅厕。”
他说着,偏头瞅了一眼门外,见那几人都面无表情的等着,随即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上下打量了一下院子,开口说道:“嘿,你们原来住在这里啊,好远哦,那边就是你说的大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