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赵家媳妇心里嗤笑,她若不是心里惦记着那日他们兄妹卖了好东西买回来的那一大块猪板油,她都懒得搭理这兄妹俩。
可看秋麦一脸认真的样子,赵家媳妇也拿不准了,莫非这还真是去坡上翻地的?
十几亩地,自家那七八亩地都不想侍弄,她哪里想去帮这个忙。
“去翻地啊,呵呵,婶子突然想起,家里还有急事儿呢,若是不赶紧回去,你叔就要发火了,改日吧,改日婶再来帮你们翻地。”
赵家媳妇这么说着,甩开了秋麦的手臂,扭着屁股从并排站着的秋麦兄妹中间挤了过去,还不忘了冲着秋盛抛了一个‘媚眼’。
等离着赵家媳妇老远了,秋盛才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问秋麦,“大妹,她这是干啥哩?”
“谁知道她干嘛呢,不理会她便是了。”秋麦这般应着秋盛,目光望向了那边的草垛,她刚刚清楚的看见赵家媳妇的衣服上还沾了一截谷草,而那草垛边是一个独门独户的院子,住在那里的人正是那日一同搭秋虎哥车子的那个单身汉子莫老幺。
想起那日搭车的尴尬,这赵家媳妇出现在这里……
弯腰穿过一片小树林,视野变得开阔了,秋麦兄妹发现的这条小路可以直接通往前几日去过的那个断崖。
路虽然不好走,但也间或铺了些石板,只是杂草茂盛,缠绕在裤腿上。
想来这条路已经少有人行走了。
十里堡没有猎户,附近村子还偶尔会有人进大山深处去收山货,但走的也不是这条道,这里怕是一两年也难有个人走上一遭。
好在走过一次,也好认路,兄妹二人没多久就到了那日的断崖。
崖上,血迹还在,只是已经干枯凝结成了暗红色,更是再也看不出脚印的痕迹了。
枯叶满地,稀疏的树木间缠绕着不少拇指粗细的藤蔓,那日秋麦用来跳崖的长藤还缠绕在树上,另一端孤零零的随风在断壁上飘荡。
“大妹,你说的就是这种藤,跟山药一样?”秋盛一走到断崖边,就兴奋的跑过去拉扯到处缠绕的藤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