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宝又是失望,又是绝望地看着她:“你怎么能这样,你怎么变成这样了,玉姐姐,你不该是这样的。”
“是啊,”玉笙寒猛然回头,盯着七宝道:“是啊,我本不该是这样的,那天在宫内,那老家伙也是这么跟我说,可是,正是他一手断了我做一个平平常常的良家妇人的路。所以我只能走这一条路,你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就算保住了千千万万人的性命,但我的家人的性命呢?我的小妹妹,就如同你一样可爱,才十二岁就当了官妓,很快给那些人折磨而死……我为什么不能出这口气,你告诉我,我怎么能出这口气!”
七宝呆了。
眼中的泪涌出来,又落下,在落下的瞬间却又旋即涌出。
玉笙寒跟她是完全不同的两类人。
玉笙寒记得那些惨痛,且那并不是她的“梦”,她没有办法淡看。
七宝闭上双眼,试图让眼泪停住,但却徒劳无功。
终于七宝起身扑到玉笙寒怀中:“玉姐姐,我知道……我知道你心中的感觉,但是,但是就算再难受也好,有些事情是不能做的。”
玉笙寒抱着她,泪也无声地落在七宝的肩上。
“玉姐姐,我求你,求你了,不要一错再错……”七宝哑着嗓子,在玉笙寒耳畔说。
玉笙寒双眼泛红,七宝的身子娇软微暖,像是她记忆中的至亲的感觉。
“我……”
玉笙寒微微张口,还未说话,就听车窗外是管凌风淡漠的声音道:“玉姑娘,你可无事吗?”
七宝骤然听见他出声,本能地一抖。
“我……无事。”玉笙寒生生地止住泪,平静地回答。
手轻轻在七宝的背上抚过,像是告诉她不要害怕。
管凌风“嗯”了声:“这就好,再走五十里,就到了我们的草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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