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制锦却并不很惊讶,只忍笑说:“这是好东西,你为什么要藏起来?”
这次七宝却不回答了。
张制锦方才进门的时候已经把外间的公服脱了,这会儿便探臂将七宝拥入怀中:“其实你不吃那东西也罢了,毕竟是药三分毒。”
“真的?”七宝先是惊喜,然后却又想到另一件,迟疑地说:“其实太太也是好意,毕竟我嫁了大半年了,太太怕、怕你着急……”
“我倒是不着急,只是顺其自然罢了,”张制锦的眼中涌出浓浓的笑意,道:“倘若七宝着急,那……你若是能够尽心些对夫君我,只怕就会容易些。”
“说什么……尽心?”七宝猜到未必是好话,却还怀着一丝希冀。
张制锦垂首,在她耳畔低语了一句,七宝一听果然如此,忙把头转开,却给他咬着耳垂问道:“行不行?”
七宝缩着脖子摇头。
张制锦复又继续往下,他的手段甚是高明,七宝实在是无法跟他相抗,终于忍不住举手投降。
***
次日丑时才过半,张制锦已经习惯地起身,洗漱更衣,准备早朝。
七宝朦朦胧胧醒来,只是身子酸软的很,便只在床边探头看他动作,看了半晌,又低低说:“夫君吃了早饭再去。”
张制锦回头,见她软绵绵地趴在那里,青丝散落,睡眼惺忪。
说话间还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如同一只慵懒着的小猫儿。
情难自禁,张制锦走回床边,俯身在七宝的额头上亲了口:“你睡你的就是了。”
七宝虽然渴睡,却也舍不得他,半是清醒半是恍惚地说:“要是能跟着大人一块儿就好了。”
“跟我一块儿做什么?”
“做什么也成,”七宝垂着眼皮,“跟你去部里,去朝上,去……哪里……也使得……”
话未说完,人已经又无知无觉地睡了过去。
听着她喃喃的低语,看着这般海棠春睡未足的娇态,张制锦的心尖上轻轻地摆了摆,却也只能竭力收敛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