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侯在旁白了她一眼。
只是又见七宝还在抽噎,整个人哭的眼红红泪汪汪的,肩头一颤一颤,像是雨中的一朵栀子花,倒像是受了十足的委屈,可怜见的。
靖安侯心中虽然还有些话说,可见这情形,却也不大忍心了。
“够了,我不是要听你的训的,”于是便皱眉说道:“今日就先算了,带你媳妇先回去吧。”
张制锦却又说道:“多谢父亲,只是我到底要再说一句,以后七宝若还有什么差错,只希望父亲不要再插手,只管告诉我让我教她,或者父亲心中若气不过,只管责罚我,就等同责罚她了。”
七宝在旁边听的清楚,不禁仰头看向他。
靖安侯挑了挑眉。
张制锦躬身行礼。
七宝正是泪眼朦胧,见他行礼,就也跟着俯身。
只是还没有站起来,就给张制锦握着手,拉着她往外去了。
屋内靖安侯见状,越发的面露了几分恼色,便重重一叹,喃喃道:“孽子。”
宋氏目送他们去了,却问靖安侯道:“侯爷方才对儿媳妇说什么了?”
靖安侯说道:“没什么,我只叫她多守些孝道罢了。”
靖安侯方才避开宋氏,就是不想再节外生枝。其实也算是好意了。
免得宋氏知道后,这后宅里又要生事。
宋氏回想方才的情形,也叹气说:“我看是难了,方才锦哥儿分明连侯爷你也不放在眼里了,倒不知是为了护媳妇呢,还是变本加厉了。”
靖安侯有些烦恼:“这件事说来,也是你挑起的,以后别再碰他那边的人就是了。”
宋氏努了努嘴,终于说道:“经过这事儿我也知道了,哪里还敢呢?他们是老虎屁股摸不得。”
靖安侯哑然失笑,又吩咐:“有那精神,多看着进义跟进忠吧,锦哥儿虽然无礼,但这句话说的是对的,若他们自个儿身上没有把柄,镇抚司的人怎么敢这样有恃无恐?这次是小事还算了,如果下回有人故意针对咱们,就真的不会如这次一样善罢甘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