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只有一人,能凭语音识别功能,认出三哥来,那就是京城捕头瘦猴侯小朋。
看来,在这起追杀案中,毒眼狼老六,只是个帮手,络腮胡才是主角,扮得根本认不出本来面目,阴山一窝狼的几个头头,南不倒几乎个个见过,也许,络腮胡是新近加入阴山的黑帮大佬。
面对络腮胡的咄咄逼问,葛姣姣道:“水道不能待了。”
“为什么?”
“有人怀疑我投毒杀了老龙头。”
“不可能!谁?”
葛姣姣道:“小龙头龙东海。”
“就那个小不点儿?”
葛姣姣道:“是,鬼精鬼精的,水道那帮人,就数他精。”
络腮胡道:“他问你啥了?”
葛姣姣道:“半月前,小龙头来看我,劝我说,爷爷去世了,要我节哀顺变,还给我送了些时鲜水果,问爷爷平时爱吃些啥,临终前几天,有啥异样,最近,都用了哪些滋补身子的汤药,从哪儿进的货,是谁去购买的,谁煎的药,问得那叫个细。我耐着性子,一一回复了。你说,这哪像是在看望安慰我,简直跟审问差不多,好像老龙头的死,是我害的。”
“这小子疑心病十足,问就问吧,好歹有柳三哥在前头给你顶包呢,怕啥,你跑啥呀?”
葛姣姣道:“爷,听我说,别急呀。一天,我有事外出,小龙头进入我房间,里里外外翻查了一遍,凡翻动过的物件均按原样复位,粗看,还真看不出有人翻动过了,还好,我多留了个心眼,在每个抽屉箱笼内,物件第一层的左上角,沾上寸把长的一根头发丝,回房一检查,头发丝没了,知道有人动过了,就问丫环,丫环死活不肯说,后来我急眼了,动了家法,丫环打熬不过,招供说,‘是小龙头在我房里翻查了一遍,临走时,关照我不准说,如说了,要找个又聋又哑的老头,将我卖了。’听了丫环的招供,我想,若再待下去,凶多吉少,这才跑啦。”
络腮胡道:“药的事,你对谁说过?”
“我,我没,……”
络腮胡厉声问:“说,对谁说过?”
突然,葛姣姣话锋一转道:“我只对一个人说过。”
“啊,对谁?快说!”络腮胡须急红了眼。
葛姣姣道:“我,我只对军师王算盘说过。”
“啊,你不想活啦!你说了‘骨淘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