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飘蓬道:“行,就让一老一少,在大门外待着吧,不管发生啥事,也别离开,看着点,一见老赌棍,即刻拿翻,速去客栈营救,不必管我,我会在暗中相助。如你等抓捕受阻,我再出面将他擒了。记住,此事要‘快’,速战速决,”
同花顺子道:“明白。”
说毕,便出去找金蝉子了,一会儿,回来道:“办妥了。”
丁飘蓬低声道:“好,你去大门内侧站着,守着这个点,看着点老赌棍,我要让赌场亮堂亮堂,逼着老赌棍出来,你只许看,不许参与,一发现老赌棍,就与金蝉子联手,设法将其拿下,动作要快,咱们一明一暗,相机行事。”
同花顺子道:“明白。”
他装着浪荡子弟模样,摇头晃脑,向大门旁走去。
同花顺子刚走到大门旁,便见赌场中飞起一条身影,盘旋在大厅栋梁间,众人齐呼:“啊,飞人,人还真有能飞的呢。”
同花顺子暗喜,师叔丁飘蓬出手了,遗憾的是,自己却只能在一旁呆着,不能上前助拳。
众保镖拔出刀剑,向丁飘蓬奔去,叱喝道:“下来,再不下来,老子要你的命。”
一时叱喝之声暴起,钢镖、铁蒺黎、袖箭、铁胆向丁飘蓬呼啸而去,丁飘蓬长袖一卷,真气磅礴,将一众暗器俱各扫落,也有暗器落在保镖、赌徒身上的,一时,鬼哭狼嚎,呼爹喊娘之声四起。
顿时,大厅里乱成了一锅粥,有人尖叫着夺路而逃,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跑得不够快;有人开始浑水摸鱼,抢夺赌台上的银子与筹码,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呀,过了这个村,就没那个店啦;也有胆儿大的,躲在栋梁后,贴在墙边,钻到赌桌下,睁大眼睛看热闹。
毕竟,这种“砸破庙”的场面,一生遇不上几次。
丁飘蓬身影一落,落在西北角墙边,那儿摆着一个铜烛台,那铜烛台作盘龙状,一人多高,足有一百余斤重,正中插着一枝大红烛,周遭插着八枝小红烛,烛火融融,烧得正旺,飞人双手擎起铜烛台,如灯芯草般,耍了起来,耍得兴起,便笑道:“这赌场灰不溜秋的,不敞亮,不是坑人么?不行,哥要让赌场亮堂亮堂,哈哈。”
说着,举着铜烛台,去点窗口华丽厚重的窗帘,刹那间,窗帘点着了,火头炽旺,呼啦啦,直冒火星,便往天花板窜,将大厅照得如同白昼。
众保镖奔到丁飘蓬身边,刀剑齐上,暴喝道:“倒下!”
只见丁飘蓬将手中盘龙铜烛台向众人拦腰掷去,众保镖走避不及,当即有三四人被砸中了,齐声惨呼,倒在地上,铜烛台上的蜡烛撒了一地,烧得愈旺了,有人推开烛台,却身上点着了,烈焰熊熊,痛得在地上打滚。
众保镖知道厉害,镖头是个**子,厉声喝道:“哪来的野路子,有种的报上‘万儿’来。”
丁飘蓬哈哈大笑,捻着颔下胡须,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老子就是千变万化柳三哥,叫你们老板出来,不出来,哥一把火将赌场烧成一片白地。”
说着,脚下一点,又飞身而起,飞向东南角的铜烛台,举起盘龙铜烛台,如法炮制,点着了窗帘,一时东南角的窗帘也点着了,熊熊大火烧上天花板。
众保镖又冲向了东南角,有两名不要命的愣头青,贪功心切,仗着人多势众,且手头功夫了得,冲上前去,使出独门狠毒招数,刀如匹练,剑似狂蛇,一上一下,扑噬而去,刀削颈项,剑撩下阴,使出平生绝技,阴毒狠辣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