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花顺子道:“爷,别着急呀,话没说完呢,我的意思是,房费我全包啦。”
酒鬼笑了笑,起身道:“那最好,走吧。”
账房道:“客官,你就跟着爷台走吧,难得爷是个热心肠,一般的人,就是你出房费也不干,人心隔肚皮,生怕有个三长两短呢。”
酒鬼起身,在头前走,同花顺子跟在身后,转过账房,进入客栈大院,院内房舍不少,也栽着些花木翠竹,小径曲折,走了一会儿,到了大院尽头,面前有一堵高耸的封火墙,墙中间有扇铁门,挂着锁头,门旁有一棵梧桐树,枝叶茂盛,直插云霄。
梧桐树两旁,是两排客房,靠东的叫东厢房,靠西的叫西厢房,中间空地,芳草鲜美,有水井凉亭,石桌石椅。
这时,东厢房廊檐下有一头黄犬,朝同花顺子撒欢儿跑来,同花顺子一瞧,咦,那不是阿汪嘛,顺子大喜,俯身去摸阿汪脑袋,人狗相逢,好不亲热,顺子心想:阿汪在此,师叔丁飘蓬也必定在此,这下好了,看来师娘有救了。
一抬头,却不见了酒鬼,兀自愕然,探头四处查看,见院内来去的,尽是些住店的陌生人,酒鬼呢?人糊涂,动作倒快,一不当心,人没了。
正在着急,见东厢房尽头有间客房,门儿半开半掩,房内阴影里,酒鬼正向他招手呢,同花顺子紧赶几步,走进房去,阿汪也跟了进去。
酒鬼沉声道:“顺子,把门关了。”
同花顺子吃了一惊,随手把门带上,定睛一看,见酒鬼摘掉假须,露出本来面目,眉目清俊,英气逼人,正是师叔丁飘蓬,他噗嗵跪下,纳头便拜,边拜边哭。
丁飘蓬忙将他扶起,掩住他嘴,道:“噤声,今日,此客栈人员复杂,杀机四伏,须格外小心。”
同花顺子抹去眼泪,拉张椅子坐下,将出事后的前后经过细说了一遍。
同花顺子道:“叔,如今,客栈所有出口,都有点子盯上了,看来师娘真藏在后院。不过,没见着师娘,心中没底。”
丁飘蓬道:“那简单,找赌场老板一问,就明白了。”
同花顺子道:“对呀,逼着赌场老板把点子撤了,师娘就能安然脱身了。”
丁飘蓬道:“没那么简单吧,阴山一窝狼的人也来啦,就我所知,这客栈里就有几个,估计,客栈周围,定有一窝狼的暗桩。除了这些龟孙子,也少不了水道的暗探,如今,蚕桑镇是外松内紧,松进紧出,危机四伏啊。”
同花顺子道:“难道水道跟一窝狼联手啦?”
丁飘蓬道:“说不定。”
“叔,我跟金蝉子准备子时动手,营救师娘,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