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文章道:“这个哥是指我?”
周详的琥珀瞳仁,目光诚恳,道:“当然啦,哥不能看着小弟出洋相吧,再说,老掌柜跟柳尚书无冤无仇,说老掌柜要害柳尚书,也说不通嘛。”
余文章道:“汇通钱庄还有典当记录吗?”
“没了。事后,管统丁再三叮嘱老掌柜要保密,否则后果自负,老掌柜越想越怕,已将所有的记录全部销毁了。”
余文章道:“银票是钱庄总号取的?”
“不,老掌柜根据管统丁的要求,写了五份手谕,盖上总号大印,分别给五个城市的分号掌柜,每份手谕能取十万两银票,凑齐了五十万两。当时,手谕交给了亲王府的管统丁。”
“哪五个城市?”
“酒泉、眉山、三亚、潮州、承德。”
“老掌柜的手谕总在吧。”
“全毁了,事后,老掌柜越想越怕,派亲信去五个城市,做了假账,把账做平了,将五份手谕全烧了。”
余文章问:“鎏金翡翠玉麒麟,是在什么时候赎回亲王府的?”
“大明万历己亥年冬,以六十万两白银赎回。”
余文章道:“也就是说,如今是查无实据,死无对证了?汇通钱庄成了一个干干净净的钱庄了?”
“哥,你说呢?”琥珀色的瞳仁,诚恳的目光,不无戏谑地瞧着余文章,反诘道。
余文章放下杯筷,起身整整衣襟要走,道:“那就只有交给官府,公事公办啦。”
周详道:“忙啥呀,哥,小弟的话还没说完呢。”
“唔?”
周详将余文章按在座椅上,自己也在桌旁坐下,道:“坐下坐下,说完了,你要走再走嘛,那么一本正经干啥呀。老掌柜留了一手呢。”
“留了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