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不醒一拍脑袋,道:“不行不行,记起来了,我不能走,还得去找龙卷风算账,非要他认错不可,老衲名誉玷污事小,少林寺名誉玷污事大。假三哥,祝你一路顺风,老衲失陪了。”
言毕,单掌一揖,身形略晃,没入道旁深林。
柳三哥望着他的背影,摇头苦笑,转身进入车厢,关上车门,打开车厢前窗,对大**:“大黑,我要睡一会儿,往北,中速前行。”
大黑呜溜溜一声长嘶,便又开始向前奔驰,它的步态既优美又轻盈,马车辚辚,象是在雪原上飞翔。
柳三哥拥被躺下,觉得好累好累,不久便沉入梦乡。
一觉醒来,已是第三天清晨了,觉得神清气爽,一提丹田真气,居然有一缕真气已能冉冉升腾,大喜,便盘腿坐起,调匀气息,运行了一个周天。身体若是按这样的速度复原,再过四天,料想已能基本康复了。他时时记着七天后的七龙堂之约,南不倒如今怎样了呢?
不想不揪心,一想真揪心!当务之急是养好伤,只有养好了伤,才能去救她。
柳三哥推开前窗,见大黑还在匀速奔驰,马身上蒸腾的汗气,凝结成了白霜,通体银白,黑骏马竟变成了一匹白骏马。
他轻轻“吁”了一声,大黑缓缓站住。
三哥十分心疼,打开车门,下了车,将马车赶到路旁,卸下大黑的笼头,打开车后的储物箱,取出铁桶、饲料,给大黑喂食。
然后,点起篝火,煮了一大锅小米粥,端张矮登,坐在篝火旁烤火喝粥。
煮好的小米粥锅子,放在雪地里,开着锅盖,吹凉。
大黑吃一会饲料,便在篝火旁溜达一圈,身上的冰霜逐渐融化,又露出了一身乌黑油亮的皮毛,等到小米粥凉了,三哥将大半锅粥倒进大黑的饲料桶里,大黑一头扎进桶里呼吃呼吃的喝起来,三哥清楚,小米粥是大黑的最爱,这是三哥对大黑的犒劳。
大黑喝两口,便抬起头看看三哥,呜溜溜嘶叫两声,表示感谢。
雪原丛林,渺无人烟,羽毛艳丽的野鸡十分大胆,成群结队,在雪地里觅食,三哥食指蠢动,手臂一扬,一枚柳叶镖飞出,野鸡中镖,三哥起身,从马车内取出榛蘑,做了一只野鸡炖蘑菇,美美的饱餐了一顿,至此,三哥觉着精神大长,只是左臂动作要格外小心,动作一大,左肩刀口便隐隐作痛,若要刀伤痊愈,止少也须十来天吧。
他用布带结个套子,挂在脖子上,左臂伸进套子里,免得到时候,左臂乱动,肩头伤口开裂。
七天后,肩头伤口是好不了的,不过,只要自己内力恢复了七八成,仗着自己的剑上功夫,去七龙堂救南不倒,成功的把握还是有的。
七天之约,牢记心头。
为什么白毛风要与自己约定在第七天的子夜,做最后的交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