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飘蓬道:“误会?!他那么赶尽杀绝,你看见了没有!要不是在下会点儿功夫,早就被他剁成肉酱啦。”
南海仙女道:“嗨,会点儿功夫,何止会点儿功夫,年轻人你也太谦虚啦,如今的年轻人,骄傲的多,谦虚的少,他们连‘满招损,谦受益’的这点道理都不懂,真是太可惜啦。正因为你谦虚勤学,所以武功就高,正因为你武功超绝,所以,仙童才发起南海剑术攻击拦截,仙童明白,就是他出剑再狠,也伤不了你,他只想拦截,不想伤人,更不会伤好人,是不是,仙童?”
南海仙童道:“是,知我者莫过我妻。”
南海仙女道:“年轻人,你明白了吗?”
丁飘蓬想想好笑,这对夫妻,一唱一和,搞的啥名堂?他道:“闲话少说,我要见南海药仙南极翁。”
南海仙女道:“这可使不得,南海药仙正在安睡,若是打扰了他,搅了他的好梦,咱夫妻俩就得失业啦,饭碗砸啦,吃啥?象咱们这样年纪的人,哪个老板也不肯收留啦,从此就要流落街头,做丐帮啦。”
丁飘蓬道:“做丐帮就做丐帮嘛,人家做得,你就做不得么!”
南海仙女道:“做丐帮也太老啦,从来没做过,还得从头学起,五十岁学吹鼓手,晚啦,太麻烦啦,望少侠务必包涵,千万不要搅局。”
丁飘蓬道:“不行,我外甥命都快没了,我要请南极翁看病。你们的饭碗砸不砸,我顾不了那么多啦。”
南海仙女怒道:“年轻人,你是好赖不听,软硬不吃喽。”
丁飘蓬道:“是又怎样!”
南海仙童道:“夫人,这浑小子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到了黄河死不绝,命是他自己送上来的,你不收,还真不行,做了他算啦。”
夫妻俩丢个眼色,同时暴叱一声,从两侧,向丁飘蓬发起攻击。
丁飘蓬不敢托大,退身拔剑,与仙童仙女在大厅内激斗起来。
南海仙童的剑,比通常的剑要长一尺三寸,简直象杆枪,占尽了远攻的优势,剑影在丁飘蓬的上盘,缭绕盘旋。
南海仙女的剑专攻丁飘蓬的下盘,硬剑尚有剑路踪迹可循,软剑的剑路,根本无迹可循,飘飘欲仙,时软时硬,若是用剑挡搁,软剑会反折过来,缠向你手脚,就象钢鞭一般,其刃口异常锋利,一点儿碰不得,见皮肉就咬,十分凶险。
丁飘蓬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与仙童仙女周旋。
大厅内的烛光奄奄欲死,温暖的大厅充斥着凛冽的寒气,呼啸的剑气,桌椅板凳,不时被剑气拳脚砸得粉碎,刀剑声叱喝声,此起彼落。
丁飘蓬倒奇了,这南极翁怎么会睡得如死猪一般,一门之隔,竟然充耳不闻,浑若无事。
常言道,老年人睡得短,醒得早,睡梦中,易惊觉,稍有响动,就会醒。这些,对南海药仙南极翁来说,好象都不起作用。外屋打得惊天动地,他却依旧高枕无忧,这倒奇了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