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三哥道:“我去看一个朋友,你就别去了,朋友的脾气古怪,要是见了生人,就不高兴了。”
大马猴道:“噢,既如此,小人就不勉强啦,赵老板,师父,咱们就此别过,这一走,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再见两位一面喽。”
柳三哥道:“要真有缘,相信还能见面。有了马药罐保驾,东北的生意我可是做定了,东北道上的事儿,以后还得仰仗你多多帮衬呢。”
大马猴拍着胸脯道:“没问题,我大马猴在道上还是小有名气,以后有事,就去沈阳、大连、丹东、长春、白城、二道白河的大车店留个话,小人得到信息,便会星夜赶来,决不含糊,愿为二位大人效犬马之劳。”
大马猴是个爽快人,抱拳一揖,道:“后会有期。”大步流星的走了。
***
没有雪,没有风,没有大烟泡,天气晴朗,阳光淡淡地撒在雪原上。
柳三哥赶着马车,在松花江边的小路上行走,车轮辗压着冰雪,发出吱吱嘎嘎的声响。松花江已冰冻了,冰面高低不平,象一层层翻滚的冰丘,通向远方,冰丘上复盖着白雪,时而小风刮起,雪花便在冰面上婀娜起舞,飘浮摇曳。
南不倒倚窗眺望,拍手叫好道:“看,三哥,冰面上的雪花象是在跳舞。”
柳三哥道:“你看仔细喽,远方的冰面上,有人在打架。”
“打架?”南不倒极目远眺,道:“咦,是有人在打架,还打得好厉害呢。”
远处,松花江冰封的江面上,三个人打成一团,因为风是从这边吹过去的,听不到打斗的声响,离得又远,不留意还真看不出来。
看来双方均是好手,窜高伏低,身手十分矫健。
南不倒道:“三哥,快,看看去。”
“行。”柳三哥鞭儿一炸,催着马车,向前方奔去。
奔到近前,柳三哥勒住马车,观看动静,见路边山坡上有个小村落,歪斜着十来间土坯茅屋,茅屋附近,拴着两匹驴子,还停着辆驴车,有个胖大尼姑,三十来岁,戴着顶棉布帽子,腰佩长剑,坐在车座上,跺足吆喝道:“恨情师妹、怨情师妹,不可手软,把那淫荡汉子一剑放倒了。”
只见冰冻的江面上,两个妙龄尼姑,约摸二十上下,也戴着棉布帽子,虽身着灰色僧袍,却遮掩不住青春貌美,肤若凝脂,朱唇皓齿,翠眉淡扫,目如朗星,正挥剑与一个高大帅哥在打斗,帅哥身着锦衣,手执九节钢鞭,舞得水泄不通,奈何两个尼姑剑法精纯犀利,竟将高大帅哥逼得连连后退。
三人在冰冻不平的江面上打斗,如在平地一般,借势滑步纵跳,毫不碍事。
妙龄尼姑配合默契,一攻一守,剑招却招招狠辣,抹脖挑心,削足撩阴,节奏奇快,出剑突兀,帅哥若是稍一疏忽,便会玩儿完了,打得帅哥大呼大叫,道:“操,真他妈邪门了,两个美女尼姑,竟然要谋杀亲夫啦。”
一个尼姑喝斥道:“不要脸的东西,贫尼最恨的是轻薄浪子,吊儿啷当,甜言蜜语,始乱终弃、朝三暮四,今儿个,让你尝尝贫尼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