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颜宁冷笑:“可是他应该觉得他自己才是个大善人。”
若真是镜渊的指使,只怕他对手下的人都好好的开导了一番,为自己所用。
镜渊所擅长的,不正是攻心吗?
紫玉说道:“我们还要再走六天才能离开颍州,如今又遇上了这样的事情,怕是没那么容易就能离开。”
“他们有备而来,早就在等着我们了。”纪颜宁说道,“躲是躲不过去的,只能争取让我们有利的条件。”
容澈问道:“你刚才给他下了毒?”
纪颜宁点头,说道:“让他嗜睡犯困没力气而已,一般医术的大夫治不了。”
容澈挑眉,这个毒下得倒是还不错。
想要到达宣州,却是没那么容易。
纪颜宁原本以为自己大仇得报,针对她的人自然就少了,起码碍于身份不敢明目张胆地对付自己。
可是她还是想多了。
休息了一个晚上,天刚朦朦亮起的时候,发现周围似乎有人埋伏。
纪颜宁向来起的早,正看见飞鹰和秋鲤正在和容澈禀报。
容澈微微皱着眉头,脸上有些泛冷。
她走了上前,问道:“怎么了?”
容澈让飞鹰下去安排,转头对纪颜宁说道:“姓白的打算破罐子破摔了,非要置我于死地不可,昨日我让人混入了商队,知道他们在路上一直有埋伏。”
纪颜宁揉了揉脑袋:“这颍州知府哪根筋搭错了?”
就非得跟他们过不去吗?
想要硬碰硬没有关系,就怕遇到这种就算是死都要拉着别人一起死的,仿佛已经不管不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