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看向了纪颜宁:“王妃这是什么意思?”
纪颜宁却是一脸无辜道:“知府大人在说什么?”
这么黑的天色,一般人可看不到她的动作。
但是这个白知府看到银针就知道是纪颜宁射出来的,看来是对她有一定的了解。
白知府的脸色发沉,他将那枚银针给取了下来,说道:“王妃这是怕下官居心不良吗?”
纪颜宁道:“知府大人是不是居心不良本王妃就不清楚了,不过出门在外,留个心眼总归是不错的。对了,看白知府的年纪,父母应该都健在吧?有几个孩子呢?”
白知府的脸色更黑了一些。
纪颜宁这话说得实在是不能再明显了,无非是想要那他的家人来想要挟。
白知府咬牙说道:“劳王妃过问,不过下官的家事,实在是用不着和王妃提起了。”
纪颜宁皮笑肉不笑:“哦,既然白知府不愿意提也没有关系,向来白知府也是关心家人的,那就更得谨言慎行了,听闻不久之前的瞋州知府不就是因为得罪了人,全家都被灭了口,惨烈无比呢。”
白知府没有接话,低着头,眸子微闪。
暄王说已经将在颍州成遇袭的消息传回了长安,他现在派人去堵截消息已经没有任何的用处。
若是他们在自己的地界上再次出事,他肯定是难辞其咎,若是暄王和纪颜宁的人盯上了他,也很有可能像她说得那般,杀了全家泄愤。
这些人,果然卑鄙无耻得很。
容澈道:“白知府还是好好回去查查这个案子,不然本王上报大理寺,让大理寺派钦差前来查案。”
“下官一定会彻查此事的。”白知府垂眸应道。
说完这句话,白知府便退了下去,将那商队的人押回去,继续去查驿馆的失火缘由。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紫玉有些愤愤不平,说道:“这知府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