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刚才容澈的动作,沈青逸皱起了眉头:“师父,这些伤口都是暄王弄的吗?他怎么可以这般对待你,虽然师父没有官职在身,但是声名在外,他又如何敢这般欺你!”
镜渊苦笑道:“这件事与你无关,你不必掺和进来。”
“师父,我是你的弟子,又怎么可能冷眼旁观!”沈青逸道,“师父放心,弟子明日便会向皇上参奏暄王。”
镜渊道:“没有用的,徒劳无功而已。”
沈青逸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暄王也是如此,他能仗着他王爷的身份来欺负师父,弟子就能向皇上参奏。”
镜渊这才缓缓地说道:“这件事有些复杂,不用你来插手,他怀疑纪琅的失踪与为师有关,所以才会这般激动。”
沈青逸有些诧异:“纪琅也是您的学生,您怎么可能会害他。暄王如何不懂这个道理?”
他虽然说着话,可是手却不曾停歇,一直在帮伤口止血。
镜渊道:“总之这件事你不要掺和便是。”
沈青逸垂眸,说道:“师父清者自清,总会还您一个清白的,纪师弟向来聪慧,应该不会有事的。”
镜渊点头,有些力不从心。
很快之前的老仆就带着大夫过来了。
沈青逸弄得一手的血,下人给他打来了清水,将手洗净之后,他又看向了镜渊。
他的师父很是平静,即便是今日容澈对他那么浓重的杀意,他似乎并未放在心上。
暄王那个人,从沙场死人堆里回来的,手中染的血不少,师父为何还能这般平静?若是旁人,早就去了大理寺或者刑部。
难道是因为暄王是个王爷?
可是自己的师父,他也是知道的,镜渊从来不畏强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