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澈拱手道:“那大夫确实医术卓绝,但是性子也奇怪得很,大抵有本事的人,脾气都不小,臣弟未能将他请到长安。不过他给了臣弟一个方子,说是可以治好容祁的哑疾。”
皇帝有些不相信:“一个江湖游医罢了,难不成医术比太医院的御医还厉害?”
容澈说道:“臣弟拿到方子,会让太医先看过,若是不会伤着容祁,就让他试试,总没有坏处,若是真能痊愈,也算是帮了他一把。”
皇帝看着容澈这般笃定的模样,他沉吟片刻,随即道:“也好,总归是要试试的。”
容澈说道:“若是容祁出了什么差错,臣弟愿意承担任何罪责。”
皇帝道:“朕知道你是为了容祁好,但是也要注意分寸。”
“臣弟知道了。”容澈恭敬地说道。
皇帝看了他一眼,说道:“你回去吧。”
容澈行了一礼,随即退了出去。
看着容澈离开的背影,皇帝总觉得这个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弟弟,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但是具体哪里不一样,他也说不上来。
不得不说,容澈提出的要求,他的心底多少还是有些高兴的,原本以为容澈会不识趣地提出什么无理的要求,亦或是推辞,没想到容澈要的,仅仅只是和一个身份不高的女子赐婚而已。
纪颜宁不知道容澈已经回到了长安,她身体还需要休息,早早便睡下了。
第二日正好是休沐日,柳员和柳牧都没有去办公务,容澈一早就来到了柳府。
听到暄王驾临,柳员和柳牧都觉得有些惊讶,急忙将容澈迎到了正厅。
“暄王大驾光临,下官有失远迎,还望殿下恕罪。”柳员匆匆上前行礼道。
柳牧也上前行礼道:“下官柳牧见过殿下。”
容澈正坐在正厅旁边的位置上,看着他们轻笑道:“两位大人不必多礼,是本王贸然过来,唐突了两位大人才是。”
柳员道:“殿下客气了,这是哪里的话,殿下到府中来,只会让寒舍蓬荜生辉。”
容澈听着柳员的话,眸子里神色平静,说道:“两位大人坐吧,在本王面前,无需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