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颜宁则吩咐下人去准备上饭菜,心里却是仍在想着刚才容澈的话。
果然是件棘手的案子,不然黔州城不会上报朝廷想要派人过来调查,不过这样的事情,或许交给大理寺的人更好些,毕竟容澈并没有多少的查案经验。
从锦鹤那里得知,这座宅子是黔州知府贺璋给容澈准备的,知道暄王要来,他自然早早就做了打算,只是没想到暄王的人来了半个月之后,暄王容澈这才缓缓而来。
黔州的风土人情无论是和江南,还是长安都有着较大的区别。
不过纪颜宁早就做好了准备,看了不少有关黔州和苗疆的游记,对于这里的事物和发展都有着不少的了解,她向来适应性强,倒也没觉得哪里不好。
容澈换了一身干净爽利的衣服,这才到了正堂里和纪颜宁一起用膳。
吃过了晚饭,容澈又在书房里查阅卷宗,倒是认真得很。
纪颜宁没有去打扰他,这个案件虽然难,但若是破了案,对于容澈来说,无疑就是大功一件。
之前容澈在北境带兵打仗,得了丁家军的兵权,或许朝中还有人认为此事不妥,现在的容澈便急需立功来证明自己,让朝中之人再无话可说。
纪颜宁知道,容澈身为亲王,本来无需再多添其他的功勋,多了就该受猜忌了。
只不过他与三皇子情同手足,在三皇子夺嫡的路上,他总得出自己的一份力。
第二日一早,雨过天晴,终于看见了太阳,容澈用过了早膳,再此去了衙门。
知府贺璋已经两天没有好好睡过觉,虽然官银被盗的案件在黔州府每年都有发生,但是这些年来的每一任知府也都被贬了职务。
他好不容易才爬到了现在的位置,做事向来尽心尽力,恪尽职守,若是再贬,还不知道会被贬到哪里去。
听到官兵禀报暄王已经过来了,他微微一怔,随即带着人迎了上前。
“殿下。”贺璋上前行礼。
容澈看了他一眼,微微颔首,说道:“那些看守库房的人可有审问出些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