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自己的家人们已经走了很久很久了。
一想到这里,纪颜宁莫名有些伤感起来。
时间最能消磨记忆,这么多年过去,又有谁能记得当初辉煌的应家和楼家呢?
“是啊,又是一年。”容澈说道,“其实阿琅和文煦都挺想你的。”
纪颜宁回眸,说道:“他们该有自己的生活。”
纪琅年纪虽小,但已经可以看出来是个可塑之才,至于煦儿,本来就是个相当聪明的孩子,只要他的身份不曝光,应该能过得不错。
“过两日,我打算去一趟沥郡王府。”容澈对纪颜宁说道,“毕竟我在莱州,不去和容邬打个招呼,说不过去。”
都是皇室中人,容澈的年纪虽然小,但是辈分高,算起来应该是容邬的堂弟。
容澈乃是亲王,而容邬是个郡王,若论身份,自然是容澈高一些。
他突然出现在莱州,没有道理不去和容邬打个招呼。
纪颜宁很清楚,若是让容澈去算计或者毒害容邬,他定然是不会去做的,毕竟和容邬有仇的不是他,他们的身上流着皇族的血,没有利益牵扯的时候,自然不会这般自相残杀。
不过若是纪颜宁非要去做这件事,容澈大抵是会帮助自己的。
听到容澈说要去沥郡王府,原本正要退出去的莺儿手突然一顿,有些走神。
她的脑子里总是会想起沥郡王里的一些事情。
比如待她极好的县主,比如经常帮她脱困的世子,还有那个奇怪的白发女子。
纪颜宁说道:“上次处理皇帝的探子,是锦鹤去衙门处理的,所以容方玉早就想到你我有关系,而我上次派人去毒杀容邬,容方玉也是知道的,你若是前去沥郡王府,只怕会容方玉有所警惕。”
容澈笑道:“他警惕是他的事情,我不对容邬下手,他自然没有理由挑刺。还可以在暗中帮你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