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北侯和忠德伯打架之事就交给了暄王处理,只是在事情未查清之前,两个人都被皇帝喝令禁足在府中。
纪颜宁自然也探听到了风声,她没有想到萧少北会这般与言徵对上,只是这个时候她去不了定北侯府,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皱眉不展。
她从柳牧那里得知容澈接手了此案,虽然知道容澈不会偏袒言徵,可是心中还是觉得不安。
原本正在打算回江州的事情也暂且搁置下来。
只是没多久,段无瑕就已经找上她。
段无瑕不好去柳府,便送了消息让她去了醉香楼。
纪颜宁走到了醉香楼的包间外,直接推门而进,正看见了段无瑕坐在桌子旁,似乎已经等了有一段时间了。
她上前颔首道:“段少卿。”
段无瑕抬眸看着她。
纪颜宁今日穿的是一件淡青色的衣裙,看起来素雅恬静,明明与她的性子格格不入,可是看起来却没有丝毫的违和感,她似乎总是能驾驭任何的风格,只展现出自己的特色。
纪颜宁正欲开口问话,段无瑕却是抢先说道:“别问我关于少北的事情,我也不清楚,只是他让我给你带了信。”
他说着从怀中拿出了一封信,放在了桌子上。
纪颜宁心中一喜,说了一句:“多谢!”
她伸手拿起那封信,倒是没有顾忌段无瑕,径自将信封拆开来。
这封信并不长,写得简洁明了,可是纪颜宁一看那信中的内容,脸色立马就变了。
萧少北在信中写,她家人的尸体都被抛之乱葬岗,后被镜渊所收。
在那样的情况下,大概也就只有她的师兄仍旧坚定的相信祖父,并且毫不顾忌的把他们收尸,她甚至无法想象,总是身穿一身白衣纤尘不染的师兄,穿梭在横尸遍野、腐臭万分的乱葬岗,看着曾经的熟悉的人都变成一具一具僵硬的尸体,心中该有多么的煎熬与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