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比谁都想要迫切地离开言家,若是能和余贤庆在一起,她自然是什么都愿意同意的。
可是余贤庆得知了这个消息,却没有她这么乐观。
只是无论他怎么劝,这父女两个的决心已定,他也只能先娶了言安瑾,他心中觉得无论如何,言徵怎么可能会就这样不顾女儿。
纪颜宁听着纪九传回来的消息,冷笑出声:“他们还是低估了言徵的冷血程度。”
言徵此人,对于想要算计他的人,想来不会抱任何的同情心。
纪九说道:“再过几日便是言安瑾和余贤庆成全的日子,言伯爷只是备了些简单的嫁妆而已,看来是真的不想管这个女儿了。”
元娇娇在一旁听着纪九这么说,轻叹一声,摇了摇头:“这些娇生惯养的世家小姐,哪里知道生活的苦,就言安瑾那样的,保准出了不几个月,定然会受不了余家。言徵早就看透了这一点,让她吃些苦头也无妨。”
纪颜宁道:“你以为余贤庆在没有捞到好处之前会轻易放过言安瑾吗?”
这正式她的目的,有了余贤庆这个人搅和,言徵受其侵扰,只怕不得安宁。
元娇娇从桌子上拿起一块糕点,轻咬一口,只是笑了笑,没有接纪颜宁的话。
心里却是想着,若是她自己成亲之后最好是别被欺负,不然她定要闹个家宅不宁。
纪颜宁对纪九道:“你先下去了,有消息再禀报。”
纪九应了一声,退了下去。
他跟着大小姐的日子已经不算少,从刚开始的担心,到现在已经学会了只听命令少问为什么。
元娇娇吃完了一块糕点,感叹道:“这言徵也太难对付了。”
不管是之前的户部尚书宁维,还是后来的国子监祭酒蔡如恒,对付起来倒是不难,一击即中,而且她们藏在暗处,旁人根本就察觉不到是她们动的手脚。
可是这个忠德伯言徵却是纠缠已久,甚至还被他察觉了异样。
纪颜宁倒是没有多意外:“到底是比我们多活了二十年多,人家也不是白活的。他深受皇帝看重,平日里又很是自律,要在他的身上找到突破口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