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无瑕道:“如今皇上正值盛年,似乎并无意册立太子,殿下莫要灰心才是。”
“罢了,不说这些。”容祁端起茶杯,又饮了一杯,“话说苏继文的案件什么时候能判下来?”
段无瑕道:“现在整个长安城都在盯着这案件,就算苏贵妃想动手脚也不可能了,只是皇上是不会让这件事牵扯到五皇子的,明日三司会审,苏继文死刑是必然的,苏家估计也要就此没落,苏贵妃大概要元气大伤了。”
容祁道:“苏家的人留住也是祸害,不过据说苏贵妃打算拉拢慕容左相,在打慕容忆雪的主意。”
“左相向来不涉党争,若慕容忆雪真的嫁给二皇子,只怕是不能再保持中立了。”段无瑕道,“不过左相未必会愿意将自己的宝贝女儿嫁给二皇子。”
容澈眼眸微闪,想到慕容忆雪,笑道:“谁知道呢。”
那可不是个甘于平庸的姑娘。
纪颜宁坐上了马车,还在回想刚才的事情。
既然当初和她一起救人的男子不是段无瑕,那他到底是谁?
事情似乎没有她想的那般简单……
回到了柳府,纪颜宁刚进院子,莺儿便上前道:“小姐,刚才老夫人那边请了一个大夫过来,说是给小姐请脉。”
纪颜宁抬眸都未抬:“拒了,就说我自己带有医女,不需要大夫。”
莺儿颔首,便去回了话。
晚膳之后纪琅过来她的院子,纪颜宁每日会花半个时辰给他辅导课业,只是今日纪颜宁倒是有些心不在焉了。
纪琅指着书上的句子道:“姐姐,当仁不让于师,是什么意思?”
纪颜宁回过神来,微微拢了心神,问道:“什么?”
“当仁不让于师是什么意思?”纪琅又问了一遍。
纪颜宁道:“意思就是,面临着仁义,即便是老师,也不必同他谦让。”
纪琅看着纪颜宁似乎有心事,歪着头,一脸关切问道:“姐姐这是在想些什么?琅儿可以为姐姐分忧吗?”
纪颜宁轻笑着摇摇头:“无事,琅儿只需要好好照顾自己,好好学本事,就是在给姐姐分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