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上!”她喊。
接到信号的濡女一拍蛇尾,她早知自己不是那个光头和尚的对手,跑得那叫一个当机立断。
干脆就用尾巴勾住栏杆,使劲向上一挣!
那两人里还真有那胆大又敢莽的,仗着大师有怒气加成,想强行把她留下来给先解决掉。他照着楼梯直直扑过去,两手探过栏杆间的空隙,真揪住了个尾巴尖儿。不曾想地上积的全是水渍,沾上水变得越发滑溜溜的蛇鳞就这么从他手掌间窜过,眨眼就只留下一道残影。
这玩家扑了个空,脚下就是一滑,脸朝下地栽在了台阶上,这就开始“哎哟哎哟”地喊疼。
“……大师,”他好容易翻过身,就向孟绍问道,“现在咋整?”
孟绍:“……”
咋整?
凉拌。
他还真拿这没辙,别说它不是鬼了,哪怕就是只兔子精他都有招儿。问题是它不是啊,虽然连木鱼都能吃,可它就是一只……兔子。
木鱼啊,孟绍悲伤地想,你死得好惨啊。
他深吸了一口气,“我要给我的木鱼报仇。”
队友惊呆了。
“不是,”其中一人打算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咱是不是得想想清楚,这可是‘那个女人’啊。”
孟绍难得地沉下脸,“所以,难道要直接认输吗?”
那人本来想也不想地就要点头,生生在孟绍的注视中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别说,他这瞧着还真有几分高僧的威严。边上脱口而出“可不咋的”的队友也被狠拽了一把,反应过来立马闭嘴,只当什么都没说。
孟绍也就没听到,即便是不记法器的那笔账,他自然也是有这么做的理由。
这是他们唯一的机会。
——为什么对方会转身带濡女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