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这样说,那个奈亚……什么什么的不该想方设法毁掉它才对吗?”
“是啊,可惜它有很特殊的魔力,是把双刃剑。”林柚回答,“以前的另一个用途,是用来进行人祭,像这样——”
她指着自己的喉咙,自上而下地虚划开一道。
“从喉咙剖开,一直剖到底,再挖出心脏。接受这种仪式的人会被送到阿撒托斯面前,然后作为它的忠诚奴仆重生。”
林柚耸了耸肩。
“奈亚拉托提普四处活动也是为自己和生出他的阿撒托斯招来更多的信众——匕首能起到很好的效果,在那些最狂热的邪教徒里,接受这仪式是一种荣耀。”
等她说出“荣耀”两个字,耿清河张着嘴巴,想象着这些人躺在台子上被活生生剖开的画面。
“……他们还盼着自己被解剖了?”他好不容易才问道。
他以为就当初的兰顿那么疯,没想到普天之下的邪教徒都一个样。
林柚点头。
要不怎么说是狂热呢。
“所以,依我的理解。”顾衡说,“反对奈亚拉托提普的人想用匕首驱逐他,支持他的想用匕首来献祭自己追求信仰,两边都会争着抢着得到它?”
“还有奈亚拉托提普自己,他又怕它又想要它。”
林柚总结道。
“反正只要匕首在手,就是数不清的麻烦。”
耿清河:“……”
他突然猜到了那个委托人的叔叔是怎么死的。
在他们身后,兰顿捂着自己肿起老高的脸,他已经闷闷不乐地坐了老半天。
打从他们谈起那匕首就把他当成了个隐形人,当然了,对于某人——他默默瞥了林柚一眼,他巴不得对方注意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