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黑!好黑!”
那丝毫不把自己当外人的家伙叫道:“这什么地方,小姑娘你怎么回事,我怕黑啊?!”
林柚:“……”
嘶哑的喊声是自她腰间的挎包传出来的。
“要不是我没忘是在什么地方找到你的,”她皮笑肉不笑道,“还真信了你的邪。”
那医院地底不比这黑多了?她看它待得挺自在,还有心情自我沉醉呢。
骷髅头只装作没听见,大声地咳嗽起来。
“好了好了,这是哪儿?”
一进入新副本,它就从沉睡中醒了过来。眼下被林柚拿出包里、放在狭小的木桌上后,立刻来来回回地打量起这里。
它没有眼珠,这画面就显得颇有几分滑稽。扭头全靠晃动整个头盖骨,一个不小心晃过头,差点直接从桌子上滚下来。
问她?
她倒是也想知道。
这是个小得要命的公寓房间,家用物什林林总总地堆着,想站稳都得刻意去找落脚点。
耳边萦绕着尖细婉转的粤剧戏腔,声音倒不大,得认真去听才分辨得出其中的字句。
“郎在芳心处,妾在肠断时……”
“……你又可知否……久病成痨疾……”
就这么循环地放着,林柚循着声音找去了墙边的柜子,女人唱戏声是从上面摆着的收音机里传出来的。
一按掉收音机,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