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安葬冯迪?”
“嗯,他父母当初也是我安葬的。我想把他安葬在他父母坟边,也算是…算是一家团聚了。”赵锦成忍住了,这时候不是伤心的时候。肖成汉并不知道他们的关系,说多了没好处。
“谢谢你!”肖成汉从办公桌后面走出来,向赵锦成鞠躬。他是真感谢赵锦成,替他做了些事,让他减少些内疚。
“肖书记……”赵锦成可不敢受这礼,他做的以后已经没脸见二哥了,怎么会接受外人的感谢。
“这事你办了也好,毕竟我没法出面,有什么需要跟我说。我已经让小陈…就是那个秘书去打听了,应该可以带回去。等抽空带我去锦飞的坟前上个香。我对不起他!我……算了。”
还是那家做棺材的手艺人。赵锦成这次没有遮掩,大大方方的来了。
“老师傅,有存货吗?”
“什么样的?”
“楠木的,两个!”
“三百块!你取货还是给你送到哪儿?”
“后天,送到龟山山脚下!”
“你是……?”做棺材的老师傅感觉这话熟悉,突然想起了几年前的事。随即又打住了,心照不宣就是说这的,没必要继续。
冯迪的房子已经被清空了。赵锦成现在原来的客厅处,看着算是家徒四壁的屋子,想起和冯迪啜茶喝酒的画面。太伤感!
“咦……”赵锦成听到了很近的人声,似乎是在哄孩子。难道是那个女人?看来得来全不费工夫。
门被赵锦成打开时,申淑芳刚刚把闺女哄的睡着了。这几天她脸上的泪就没停过,忍不住,真的忍不住。
本以为已经预料的结果,不会有太大的冲击。当看到冯迪的尸体被抬下的瞬间,她还是崩溃了。拳头塞嘴里,都咬出了血。她不敢出声,可憋不住的伤痛。只能默默的流泪。
“三叔……”申淑芳没惊讶,她了解冯迪师门的事儿,对于赵锦成能找到这里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