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皇兄你……是怎么也不肯原谅我将宣瑜接进宫中来了呢,但是倘若你换个角度去想,如果你跟宣瑜真的就在那个偏僻的小镇上生活着,难道凌久就不会找上门了么?
难道你就不曾想过,为什么这个凌久非要求娶宣瑜,而且还是直接跟朕,跟我这个舒国的帝王来大张旗鼓的声明此事?
如果他只是单纯的想要求娶宣瑜,如果以他的性格和脾性,难道不该是先斩后奏,然后再以宣瑜长公主的身份力压众人的非议,这样的话,事情不仅顺利且只会按照他的意愿圆满的进行,可是——
为什么这样一个聪明且又筹谋算计的人,会舍近求远的选择一条并不平坦的道路来走呢,大皇兄是不是应该更加将思考的经历放在这个问题之上?”
虽然舒载策对舒载筠的种种行为的确存在着各个方面的抱怨,但是也很难说,他这样的一番话,也的确是引起了自己内心里的种种深思。
距离宣瑜明日进宫已经只剩下了不到半天的功夫,如今朝堂上还对宣瑜的身份有着或多或少的质疑,而这后宫里还是一片悬空,外加上那个看似臣服却又蠢蠢欲动的凌久——
这一切的一切,还真是应了那一句“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舒载策深深地凝视着眼前的一片潭水,也陷入了这样无端的思考之中,甚至还身边的舒载筠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也不曾知道了,只是当眼前的落幕一点点的降临后,舒载策才明白,这似乎又是一场注定了要失去什么,又要经历什么的事情了。
——
邺城,客栈内。
宣瑜在这一整天的休息中,早已养足了精神,此刻正坐在这客栈的屋顶上,抬头盯着眼前的星星发呆,虽然这脑袋上的星星简直是有着唾手可得的感觉,但是宣瑜还没有傻到真的去伸手,要将这些过于明亮的星星们握紧在手中呢。
“阿瑜这样盯着星光和月光,会眼睛疼的,不如休息片刻,看看我可好?”
当辰嘉树拎着一袋子点心,又抱着一壶清酒从下面翻身跃上时,这耳边的一道戏虐声也就此停留在了宣瑜的面前。
“好一招腾空越步啊,这一定是魏影师叔教你的吧,这可是我们青松派的绝学功夫呢,不过能被你学习的如此精湛,倒也不费了魏影师叔的心思。”
宣瑜连个眼角也没有丢去,只是淡淡的应声一番,却让辰嘉树脸上那刚刚还跃然的笑容后也跟着收敛几分,随即只听——
“对不起,阿瑜,我知道你还因为师父的事情责怪与我,我……”
“不要多想,我不是在责怪你,甚至都不曾责怪与任何人,我反而比较责怪我自己,如果我当初早点听从魏影师叔的话,早一点从这样的漩涡中脱身的话,兴许就不会有后面的事情发生了,魏影师叔还可以在这个世上逍遥着,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