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嘉树进来的时候,也的确是端了一碗甜汤的,原本想着这宣瑜定然是嫌弃药苦,吃了药也好用甜汤压一压这苦味,而今宣瑜不想吃药了,这甜汤到底还是能喝的。
末了,宣瑜这躺了一天两夜的,的确是有些饿了,也不再拒绝的起身往桌边走去,然而——
待到宣瑜看着辰嘉树的脸色后,这才细细的喝了一口甜汤,不经意的问道。
“其他人呢?”
宣瑜知道自己生病了,这舒载策也好,凌久也罢,这两人肯定是不会就此离开的,然而这都好一会儿了却既没有见外面有人进来,也没听见什么其它的声音,仿佛跟自己住在某处别院里一般安静似得,登时让宣瑜的心里一阵狐疑的问道。
“哦……”
辰嘉树的心里分明知道事情是掩盖不住的,只是还依旧对宣瑜这般着急问着别人情况的话而感到了几分的心思难明,到底还是浅淡的解释起来……
“舒王和西北王都已经先应着圣上的旨意进宫去了,我在这里陪着你,随后再带着你一同入宫。”
辰嘉树的解释堪堪落地,更是一双眉眼眨也不眨的盯着宣瑜的神色望去,生怕她会在下一秒就生气发脾气似得,却不料——
宣瑜只是安静的低头,一勺接着一勺的喝着碗中的甜汤,像是对这样的结果早就有所预料到了一般,倒是也没有就此发脾气,甚至是都没有多问一句,只是待到一碗甜汤见底后,才放下手中的勺子,抬眸——
赫然对上了辰嘉树这还泛着不解的目光,轻声道。
“我的身体没问题,随你怎么安排都好。”
这样的回答,反而是让辰嘉树一愣,随即只见宣瑜兀自起身往屋外走去,还不忘解释道。
“我饿了,下楼去吃点东西。”
辰嘉树几乎是愣神的看着宣瑜兀自离去的背影,脑中依旧回想的是她刚才说得话,那分明是一种默认,或者说是一种放弃的反应,早已对这些事情没有了想法的她,似乎打算就此略过一般,全然都只是有着对生活的简单对待了么?
念及此,辰嘉树唯有在自己的心头一叹,只觉得这一切都更像是对自己的一种苛求和束缚,似乎无论宣瑜用怎样的方式离开,而这最终将她带回这皇宫泥潭的人却总是自己?
面对这一点,连辰嘉树自己也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是对,还是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