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当日不该急着去问安白的话,但我也是心急与你,如果不弄清楚事情的原委,我要如何在宫中左右筹谋,一旦有了失误,怕是皇后会有了你的把柄降罪与你。
我心急如焚,来不及跟你解释,更是没有在离开前照顾好你,竟是让你染了风寒大病如此,都是我的错,是我不该如何粗心的。”
耳边的话低沉暗哑,在两人靠得如此近距离的份上,宣瑜甚至都能听见璃王的鼻音,带着几分厚重,知道他也是大病初愈的人,心下才算是软了几分心肠。
说到底,自己的心里还是放不下他。
“你不必解释,这些道理我都懂,你总是要顾全大局的人,是我不该如此任性,我只是……”
只是什么,宣瑜自己也说不上来。
也许是病中的人本就容易胡思乱想,迷了心智,亦或者是自己真的已经深爱璃王不能自拔了。
想到此,宣瑜抬着眼中的层层缱绻,深深对上璃王的双眸,可以看见里面的清雅迤逦,可以看见里面的清风霁月,甚至还可以看见里面的自己。
“你……心里,可曾有我?”
本以为自己已经是一个经历了太多的女人,不该一开口就问这样颇为幼稚的话。
但人生起起伏伏数十载,追根究底我们还是只想得到一份炙热的爱情,有一个可以为你付出,为你牺牲一切的人。
就足够了。
“当然。”
掷地有声的话落地,璃王握着宣瑜的手缓缓抚上自己的胸口,那隔着衣衫和皮肉下的跳动,正通过她的手心一点点的传入心间,仿佛成了……
嘴角上亲密无间,温柔如玉的细吻。
一吻深情,一吻定情,一吻倾情。
以至于很久之后,宣瑜再经历了更多时,才发现,她早已在最初的时候就深深地爱上了眼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