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文竹你吓着孩子们了!我们进去说!”
伴随着“哇哇”的哭声,麟佑不避不让的承受文竹的火气,却是将阿瑾跟阿珩护在怀里,可是当他一把抱着两个孩子,试图去拉着容帝往乾坤殿内走去时……
“你们都退下。”
一道低沉清冷的声线响起,容玖的脸上没有半点表情,声音形同千年寒冰一样冷酷,可是他的心里,却是再清楚不过了。
“容帝?”
“都走。”
没有嘶吼,没有呐喊,也没有愤怒,只有无尽头的悲凉。
一步一疼痛的从众人的面前挪着走向那乾坤殿的门口,随着殿门的一开一合,容玖将自己跟宣瑜锁在了一起。
他说过,要生死与共,他也必须要做到。
“文竹,麒琛死了,阿瑜的毒必须要麒琛的心头血,可是他死了,他死了,没有他的心头热血,就什么也没有用,不要责怪容帝,他为了赶回来摔断了肋骨不肯休息,也不曾用『药』。
如果你非要恨一个人,那就恨我吧,都是我的错。”
殿外的冷风,将麟佑道歉的话吹拂了很久,直到阿瑾跟阿珩脸上的泪痕被风吹干,文竹才仿佛从刚才的事实中回神,唯有侧身丢下一句……
“当然要怪你,要怪你们!”
如果不是因为宣瑜怀孕,温婉如怎么会想到利用这一点来给她下毒,宁可中毒身亡的人是自己,宁可这一切都自己承担的文竹,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要怎么面对,自己最在乎的人竟然死了的事实呢?
“呃……”
一不小心跪倒在了乾坤殿后面的偏殿里,那是他曾经住过的地方,里面的每一件陈设,都是宣瑜亲自摆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