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凉生的脚松开了油门，汽车的速度一点点降了下来。
忍耐过很久之后，终于远远看到了一道白光。
那是隧道的出口。
道路，会有尽头。
可是他现在陷入的僵局，能有尽头吗？
前面出现了一辆越野车，宋凉生在走神，等到越野车的车位越来越近时，他才猛地反应过来。
下意识的一脚就踩下了油门，宋凉生整个人都狠狠地朝前面一冲。
险些追尾。
他把汽车靠边停在了应急车道上，打着双闪灯，无力地靠在椅背上。
他闭着眼睛，胸口上下起伏着。
车道上不停地驶过其他的车辆，一辆辆汽车接连而过。
宋凉生点燃了一根香烟，狠狠地吸了一口。
吐出的烟雾在车厢里弥漫开来，他按下了车窗，揉了揉有些刺痛的太阳穴。
身心疲惫到极致。
自从蓝梦回来之后，他觉得很多事情，都在超出他的控制。
他这一生很少有后悔的事情。
可是现在，他却有些后悔，不该和蓝梦这样的纠缠不清。
他不停地抽着烟，不到半个小时，整整一包烟就见了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