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玥玥的心都在颤抖着,心有余悸地思谋着:原来自己想要虚以委蛇地应付一阵子赵长垣,然后再想法子和离远走他乡的打算,看来短期内是行不通了。
便敛了敛心神,垂首恭谨道:“舞龚玥玥多谢殿下提醒,这就回去换了衣装,与殿下进宫拜见父皇和母后姑母。”
又转向荣镝,客气道:“镝先生,方才『迷』了路,多有打扰,还望先生海涵!”
言罢,龚玥玥挺直了背脊,不卑不亢地步出了荣镝的寝殿。
她可不想给赵长垣留下个捉『奸』当场的倒霉样子!何况她与荣镝只是说了几句话而已。
“荣镝,你看云儿她……竟然当真生气了?”龚玥玥不知,身后的赵长垣是如此地说她。
她更不知的是,荣镝却如此地回复着赵长垣:“殿下的玩笑可是开大了,依荣镝看,等下回去,殿下要如何向王妃赔罪?”
“荣镝,本王有那么差吗?还需要给人赔罪?”赵长垣嘴硬地回了句,却不免暗自嘀咕:本王也没有说错嘛!云儿一见到你荣镝,哪回不是两眼放光的一副痴傻模样,此时若不好好地威胁恐吓一番,难说云儿没有……
禁不住又斜睨了眼谪仙般的荣镝:放一个天下仅有的人物在身边,也不知是不是危险……
荣镝似是看透了赵长垣的心事,当即一笑,道:“殿下可是想多了,殿下难道不知荣镝的根底吗?”
赵长垣倒不担心荣镝,也不担心自己,他倒是非常担心龚玥玥。
一想到方才云儿黑着脸出去的样子,赵长垣也顾不得与荣镝说笑了,只扔下一句“告辞了,本王还得和云儿一道进宫呢”,便匆匆忙忙的离去,留下了满脸无奈的荣镝于当地。
出了寝殿,龚玥玥便站立在了当院中。来不及细看四周环境,龚玥玥只能狠狠地平复着自己的心情。
有道是:伴君如伴虎。他赵长垣还只是个诸侯王,翻脸就跟翻书一般,变化快得让人一时难以适应。
当真是情趣有着特殊嗜好之人,『性』情也同样令人意想不到!
不免回首瞧了眼这寝殿,见牌匾上“寥若殿”三个墨字如漆黑夜空中的星辰般,熠熠生辉,倒是与那谪仙似的荣镝甚为匹配。
一想起方才荣镝见到赵长垣那霸王时的样子,不由又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