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恍恍惚惚的打开门,对他笑了笑说:“没事儿了。我跟你闹着玩儿的。”
“哦那就好。嘿嘿,姐姐你累了就睡吧,我去扫雪。”
看他转身要走,我赶紧喊住他:“等等……我记得前两天你做了几双新鞋对吗?”
“嗯,是啊。姐姐也想做新鞋了?”
“借我一双。我过些日子还给你。”说到这儿,我嘴角不由自主的向下抽动。
“啊?”他大为不解。
我如今没精神跟他解释,只得软言软语的催促他:“别啊了,快点去拿,快去快去,拜托拜托。”
“好好好,我去拿,你等着。”
“福伯跟大栓都回去了,你是来找他们的吗?”大栓应该是打更大伯的儿子。
“哦不是。”我脸上有些发热,视线难以焦距,大概真是发了风寒的缘故。“我是想问,昨天我们送来的那位,醒了吗?”
我话音刚落,对方便摇了摇头大声抱怨道:“你是说他呀!嗨,不提也罢!”
我心头微微一紧:“怎么了?不会是给你们找麻烦了吧?”难道真是个流窜犯?
“没有。”还好对方立刻打消了我的疑虑。“咱们把他架进屋,没到一个时辰,他人就跑没影了。”
“走了?”我原本提在半空的心,不知为何,毫无防备的向下跌落。我原本燥热泛红的脸,也实实在在的感受到了这冬日刺骨冷冽的滋味。
“走了。”
我机械的点了点头。再次『摸』了『摸』怀里被捂到滚热的棉鞋,朝那侍卫笑了笑,转身告别。
“对了,你等等。”他叫住我,便疾步奔进衙门。
没让我等多久,他拿着我昨天穿着的棉袍子走出来递给我:“这是他留在榻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