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脚步声越走越近,也让她的心跳越发凌『乱』不安。直到他俩的距离已经近到可以闻到彼此身上的气味,她仿佛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喉咙干涩,心中更是暗自叫苦:“怎么会这样?好想抱他怎么办?”
两人并未僵持多久,一股喷着热气的菜肉香忽然盖住他的香气冲进龚玥玥的鼻子里。她猛然回头,赫然发现他此时正对她摊开手掌,掌中托着一小包冒着热气的面点……“先吃东西。”他的话里依旧带着满满地怨愤。“吃完了咱们慢慢算账。”
龚玥玥顿觉有一股热流从胸腔一直窜上大脑,险些溢出眼眶,硬是被她咬牙忍住。只能一手接过面点,背着他大口大口的往嘴里塞,原本饥饿不堪的胃,此时也没了任何食欲。
此情此景,让始终在一边观望着的恶少心中动容唏嘘,眼中溢满了笑意:“我去看看我家娘子,然后就该回营了。”在大白鹅这种肉麻无下限的人面前做油灯可不是明智之举。
赵长垣对他点头一笑表示谢意:“辛苦你了。”
恶少匆匆离开。巴掌大的梅花园里,只剩下赵长垣与狼吞虎咽的龚玥玥。
见她吃相可爱,他心中的怒火几乎消了一大半:“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
话音未落地,她便握着脖子,皱起眉头一脸的挣扎痛苦……果然还是噎着了。
赵长垣片刻没犹豫,拉着她的手腕便往厨房的方向跑过去。毕竟气死是小,噎死是大。
冲进厨房时,里面一个人也没有,他只好发挥真正的抄家本领,四处翻找饮用水,好不容易在一个瓷缸里看见半缸温水,他舀起一勺尝了尝,才又舀了一勺递给她。
说不感动,那是假话。她又是憋了半天,才忍住抱着他大哭一场的冲动,将那温水一口口的灌进干渴的喉咙。
龚玥玥从昨天到现在,经历了运猪车,柴房,密室,树丛这一系列艰苦的环境,从形象上来说,确实有些说不过去。满身的尘埃,头发半披半散,皮肤上头发里还散发着奇怪的臭味。她这幅尊容,但凡是个普通的男『性』,都会唯恐避之不及。
但是,在久别的赵长垣眼中,她却如同刚刚经历了战火或是天灾一般悲壮可怜,惹人心疼。他哪还顾得上生气,半是嗔怪,半是关心的说:“到哪儿把自己弄得这么脏?都是做娘的人了,不怕人笑话吗?”说着,便伸出手『摸』到了她的头发。
“你别碰我!”她的反应迅速而激烈,就如同他是可以释放高压电的“皮卡丘”一般。
他刚刚才彻底熄灭的怒火再一次被她点燃,手还僵在半空,冷着脸问:“你到底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