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娘早已习惯了龚玥玥这个极品妈妈不靠谱的『尿』『性』,母子三人类似今晚这种争端实在太赵见。但毕竟夜深人静,总不能再让两个娃娃哭的惊天动地,便笑着开口劝道:“少夫人,这么晚了,还是别折腾了,回去休息吧,小少爷和小小姐的脾气您还不了解?他们睡着了,都得抓着少爷的衣服呢。”
龚玥玥也发现这两个小『毛』头的脾气越来越难对付。儿子固执,女儿不耐烦……简直就是缩小版的赵长垣与龚玥玥。
见龚玥玥终于消停下来,『奶』娘便赶紧替两个娃娃换好『尿』布,打算哄他们睡觉。“少爷真是有福之人。两个娃娃像极了他,还这么愿意亲近他。天下的爹,属他最得意。”
『奶』娘这句话,让龚玥玥听在耳中,酸在心里。“是啊,他得意了,我呢?我成了局外人,以后他们爷三儿在一块儿过就好了,有我什么事儿啊!我真是……受的是亲妈的罪,得到的却是后妈的待遇。”
说完,狠狠瞪了摇篮里两眼。“生你们还不如生两块叉烧!”从前她母亲韩平时而拿来数落她的话,如今被她传承到了一千年前。
『奶』娘被她的胡言『乱』语逗笑得前仰后附。“看您说的。谁不知道少爷把您当心肝儿一样的捧在手里疼啊。”赵长垣到了沧州城以后,带来了这里久违的风调雨顺。百姓们茶余饭后,也将这位英雄的八卦翻了个底朝天。如今,城里流传着一句话——“嫁人当嫁赵长垣,生女当生龚玥玥。”
“切。”龚玥玥这时心里有些气闷,撇撇嘴,没好气的嗤了一声,便推门而出离开了宝宝房间。
从宝宝房到她自己的卧房,短短十几米的路程,她还不忘一路嘀嘀咕咕的埋怨:“还心肝儿……还捧在手里……我去……那两个小东西什么也没干,刚落地就抢了我相公……的衣服。我呢?我拼死拼活的生孩子,陪人家一天都不到,人就跑了。不是说死了都要爱吗?怎么天还没亮就分手了呢?”信乐团的《死了都要爱》和《天亮以后说分手》,十分无辜的躺枪在大宋领土之上。
推开房门,点亮烛火,可那憋了几肚子的委屈仍旧喋喋不休的从她嘴里冒出来:“走就走吧,这么久了,又是连半点消息也没有。你这是在考验我的耐『性』知道吗?信不信我……”
说到这里,她轻叹一口气,她能拿他怎么办?除了等,她还能做什么?
盈盈烛光在窗外夜风的吹动下摇曳不安,照的四壁嫣红,床幔妖艳。或许是产后的情绪问题,自从龚玥玥生产过后,她几乎每一晚,都会梦见赵长垣来到她面前,或抱着她,或坐在床边,笑容温暖的看着她,今晚也不例外。
“笑什么笑?你以为嬉皮笑脸我就不计较了?我告诉你,冷落老婆的男人是没有好结果的。大多数男人被戴绿头巾,都是由冷落妻子开始。”她喝了一大口茶水,随即又没好气的对着床头那“幻象”抱怨着。这怨『妇』的一面,她想背着人自我消化掉,省的哪天发泄到别人头上,那就真是太失礼了。
“我现在是胖了,可也在努力减肥,不久的将来,我要漂漂亮亮的走上街,吸引一群小伙子回来轰趴。看你还笑不笑的出来。”她站在桌边,一只手撑着桌子,一只手将茶杯凑到唇边,随着一口口甘『露』滑进口唇,一句句不着边际,口没遮拦的浑话也滔滔不绝的蹦出唇齿间。
在她的印象中,赵长垣的幻象总是稍纵即逝,任她哭天抢地也无法多留他半秒。可今晚,这幻象似乎十分有耐『性』,竟不声不响听她唠叨完,脸上温润的笑容也跟着渐渐冷却,变成越来越浓的怒气。
龚玥玥不由的放下茶杯,呆愣愣的自语:“怎么……今天的幻觉……还挺持久的……”